“大事或许不成,贰心总会有的,”老君问道,“释迦牟尼在灵山莫非真的就一呼百应?”
两人又酬酢了几句,老君告别而去,云程万里,也是半晌就到,大老远就看到凌霄宝殿门前一片狼籍,但是凌霄宝殿却安然无恙,乃至连片瓦都没掉下来。老君摇点头,心中暗骂一声天蓬不顶用。再到前来,他更觉不测,天蓬元帅竟然跟金角、银角二孺子打了起来,两个孺子不晓得从那边捡来两把大刀,跟天蓬的九齿钉耙周旋在一处,二人本不是天蓬敌手,但是天蓬已经经历一番大战,元气耗费,是以两边战成平局,都拿对方没体例。
“嘿嘿嘿,”王灵官嘲笑道,“老君你是揣着明白装胡涂吧?”
“不必拘礼,快快请起。”燃灯虚搀着金角起家。
“那倒也一定,他半路捡来的阿谁娘舅金翅大鹏雕就不买他的账,前几年,如来派他去东胜神洲占山为王,诡计一统东胜神洲作为佛派的外洋基地,却没想到金翅大鹏雕堕入和顺乡里,酒色财气浑浑噩噩,最后还闹出了夺嫡之争,他本身竟然一气之下分开了东胜神洲,气得如来咬牙切齿,却拿他没有体例。”
“很多年没归去看过了,现现在被一群猴子占了山头,不过我那洞府非常隐蔽,又有神通封印,以是几百年来,猴子们也没发明。”老君说完,又沉吟道,“若你与弥勒佛和金翅大鹏雕联手,能打上灵山吗?”
燃灯寺建在高山之巅,一条土路逶迤盘曲地从山脚通往山顶,站在庙门口,只见崇山峻岭莽莽苍苍地铺展在面前,山风吹拂送来丝丝寒意。寺内并无信众敬香,只要几个老衲在唱经打坐。
天蓬元帅应战凌霄宝殿,统统都在太上老君的算计以内。当蛟龙向东海应战之始,太上老君就分开了兜率宫,他必须阔别是非之地,事成,他随时能够回到天庭主持事情,事若不成,他另有转圜余地。以是,他留下了金角银角两个孺子,本身骑着青牛,悠哉游哉地来到了显密圆通燃灯寺。自从燃灯古佛被逐出灵山宝座,他便在这山青水秀、风景旖旎之处埋头修行,几百年来,对佛法倒是很有成就,太上老君也经常来拜访他这位昔日高足,跟他一起谈经讲道。
燃灯点头道:“东来佛祖弥勒佛?他整天笑口常开没心没肺的,你还希冀他能办大事?”
“你先归去,不要张皇。”
“你从那边得知此事?”
金角这才揖拜道:“佛祖在上,金角施礼了。”
“此话怎讲?”
老君浅笑道:“每次灵山大会,燃灯的位次排名老是在最前呀。”
老君说道:“释迦牟尼这厮也真有几分本领,扯谈出甚么畴昔佛、现在佛、将来佛的大话来棍骗信众,那些愚夫蠢妇们竟然就信了。”
老君一脸忧色,继而又笑道:“我就不信他们是铁板一块,机遇总会有的。”
太上老君说道:“好一处形胜之地啊,龙盘虎踞气象万千。”
“仙府还在吗?”
“不晓得,银角一向跟天蓬在一起。”
燃灯古佛笑道:“教员就别讽刺弟子了。”
三人见老君前来,当即停止,金角指着天蓬说道:“师父,这家伙吃里扒外!”
“可有此事?”老君冷酷地看了一眼银角。
“恰是。”
“你们闹甚么花样?”老君呵叱道。
老君问道:“到底如何回事?”
老君不耐烦地打断他,说:“诶,不懂端方!燃灯尊者在此,你行过礼了吗?”
燃灯当即心领神会,点头道:“老君说的是。”又说:“自如来占了灵山,我便被摈除到此,说是保养天年,实在跟囚禁又有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