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叹道:“幸亏我当年还给他授记呢,这才叫养痈遗患啊!”
嫦娥一向低眉垂首站在一旁,现在老君向前抱拳道:“嫦娥仙子,老倌儿我束缚弟子不力,让仙子受辱,老倌儿在此赔罪了。”
三人见老君前来,当即停止,金角指着天蓬说道:“师父,这家伙吃里扒外!”
金角道:“然后,天蓬元帅又率兵攻打凌霄宝殿去了。”
老君嘲笑道:“提及养痈遗患,如来又何尝不是养痈遗患?”
老君不耐烦地打断他,说:“诶,不懂端方!燃灯尊者在此,你行过礼了吗?”
说话间,金角孺子驾云而来,大老远就喊:“师父,师父……”他按落云头,仓猝叫道:“天蓬他……”
“凌霄宝殿岂容此等小仙说进就进?”王灵官吼怒道。
“你先归去,不要张皇。”
老君问道:“到底如何回事?”
“一名灵山故交。”
“不必拘礼,快快请起。”燃灯虚搀着金角起家。
银角嗫嗫嚅嚅说道:“是有这么回事。”
两人又酬酢了几句,老君告别而去,云程万里,也是半晌就到,大老远就看到凌霄宝殿门前一片狼籍,但是凌霄宝殿却安然无恙,乃至连片瓦都没掉下来。老君摇点头,心中暗骂一声天蓬不顶用。再到前来,他更觉不测,天蓬元帅竟然跟金角、银角二孺子打了起来,两个孺子不晓得从那边捡来两把大刀,跟天蓬的九齿钉耙周旋在一处,二人本不是天蓬敌手,但是天蓬已经经历一番大战,元气耗费,是以两边战成平局,都拿对方没体例。
老君好整以暇地说道:“就这事把你慌成如许?”
灵官说道:“天蓬元帅已经犯下谋逆大罪,玉帝下旨格杀勿论。”
燃灯寺建在高山之巅,一条土路逶迤盘曲地从山脚通往山顶,站在庙门口,只见崇山峻岭莽莽苍苍地铺展在面前,山风吹拂送来丝丝寒意。寺内并无信众敬香,只要几个老衲在唱经打坐。
老君浅笑道:“每次灵山大会,燃灯的位次排名老是在最前呀。”
“可有此事?”老君冷酷地看了一眼银角。
天蓬元帅应战凌霄宝殿,统统都在太上老君的算计以内。当蛟龙向东海应战之始,太上老君就分开了兜率宫,他必须阔别是非之地,事成,他随时能够回到天庭主持事情,事若不成,他另有转圜余地。以是,他留下了金角银角两个孺子,本身骑着青牛,悠哉游哉地来到了显密圆通燃灯寺。自从燃灯古佛被逐出灵山宝座,他便在这山青水秀、风景旖旎之处埋头修行,几百年来,对佛法倒是很有成就,太上老君也经常来拜访他这位昔日高足,跟他一起谈经讲道。
“那倒也一定,他半路捡来的阿谁娘舅金翅大鹏雕就不买他的账,前几年,如来派他去东胜神洲占山为王,诡计一统东胜神洲作为佛派的外洋基地,却没想到金翅大鹏雕堕入和顺乡里,酒色财气浑浑噩噩,最后还闹出了夺嫡之争,他本身竟然一气之下分开了东胜神洲,气得如来咬牙切齿,却拿他没有体例。”
天蓬答道:“两军开战,我方得胜,这个银角竟然去广寒宫抓来了嫦娥仙子威胁玉帝,好不要脸!我想,此种行动断不为老君所容。”
“东胜神洲的确是仙家福地,我曾在那边修仙多年。”
燃灯苦笑道:“大要上毕恭毕敬,实在只是看着都雅罢了,一个退居二线的白叟,毫无实权,能有甚么作为?你看此处风景秀美,但是人迹罕至,没有信众供奉,我这畴昔佛就真的成了畴昔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