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甚么事?”王母问道。
王母说道:“灵官劳苦功高,戋戋薄礼何足挂齿。”王母手一松,金甲红袍就像通了灵性普通向王灵官飞去,独自披在仆人身上。所谓人靠衣衫马靠鞍,金甲红袍一上身,王灵官精力为之一振,他情不自禁地冲到门外,取出兵器,左手持着风火轮,右手举着一条金鞭,在天井里舞动起来,他赤面髯须,三目瞪眼,风火轮烈焰高涨,收回夺目标光辉,金鞭则如一条金蛇在空中翻滚游弋,收回震天动地的吼怒声,金甲红袍如同一片彩霞覆盖身周。
王母叹道:“你就是一个傀儡,看他本日在蟠桃嘉会上多么放肆。”
“是,是……”纠察灵官说道,“陛下派我去探查如来动静,那如来带着阿难、迦叶、观音到了东胜神洲,停歇了魔族的战乱。”
王母也收敛起笑容,神采凝重地说道:“我们百口高低的性命就拜托给灵官了。”
王母娘娘一把将他丢开,金童跌倒在地,滚了几圈这才站起家来,再看王母,哪是甚么豹尾虎齿的怪人?清楚是明眸皓齿面庞慈爱的中年妇人,正笑语吟吟地说:“金角童儿,常来耍耍呀。”
王母笑道:“从今今后,你就在凌霄宝殿以外的透明殿驻守,没有玉帝之命,任何人不得擅闯。”
玉帝呵呵笑道:“如来可爱,但还不敷为患,佛派权势固然在西牛贺洲气势熏天,但毕竟只是一方诸侯难有高文为。”
玉皇大帝顿时觉悟,说道:“对对对,当年燃灯古佛已经将佛派权势渗入到南赡部洲了,他调派两位高僧用一匹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去往南赡部洲洛阳城,为此修建了白马寺,自此以后,佛派权势就在南赡部洲生根抽芽了。”
“小的不明白,老君没有说的事,没有人敢探听。”
玉帝傲视他一眼,说道:“前头带路吧。”
王母娘娘说道:“厥后释迦牟尼崛起,将燃灯古佛逐出灵山,他一意在灵山生长权势,却得空介入南赡部洲。太上老君用心夸大灵山的威胁,却杜口不提南赡部洲之事,真是用心险恶啊。”
“是。”
“呃……”王灵官愣怔半晌道,“就是除了玉帝和王母以外的人,管它甚么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只要没有玉帝和王母的旨意,我一概将其拦在透明殿,不让他踏入凌霄宝殿半步。”
纠察灵官忙道:“趁手趁手,谢陛下种植。”
话音刚落,俄然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两小我同时一惊,额头不由排泄了汗珠,玉帝问道:“谁?”
王母娘娘却笑道:“佛派权势莫非真的只在西牛贺洲吗?百忍啊百忍,你这是被太上老君牵着鼻子走了。”
玉帝看了看王母,笑道:“这如来老儿还是识相得很。另有别的吗?”
“臣……臣……甚么都没听到。”
金角孺子刚要回身拜别,王母娘娘却叫住了他,说道:“你是金角吧?这是你最后一次不经通报就擅闯凌霄宝殿,你记着了吗?”
“他指着一块大石头说,将来那块石头会挽救猿族。很奇特,那就是一块石头罢了。”
“这个太上老君实在不容小觑,上一次,他不满紫微大帝,遂结合一众神仙免除了紫微,这才有我白日飞升鸡犬升天。现在,他要废了我,也是易如反掌。”
玉帝翻开门,见纠察灵官俯伏在地,一把金鞭插在腰间。玉帝说道:“平身,进屋说话。”
王母笑道:“正所谓‘上山不上山,先拜王灵官’,你现在享此尊荣还穿这身破衣烂衫如何行?来,这件金甲红袍你穿上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