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也喜道:“我看就让你做那五百灵官之首,称为‘都天大灵官’如何?”
“这个太上老君实在不容小觑,上一次,他不满紫微大帝,遂结合一众神仙免除了紫微,这才有我白日飞升鸡犬升天。现在,他要废了我,也是易如反掌。”
王灵官闻听此言,慌得当即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山呼万岁。要晓得,天上神仙浩繁,但并非每位神仙都会有人供奉。凡列仙班者都有仙禄,无人供奉的神仙只能靠仙禄保持平常开消,而人间有道观古刹供奉的神仙,日子就会过得相称清闲。一向以来,王灵官除了仙禄就再无别的进项,跟其他神仙来往应酬常常入不敷出。现在玉帝的犒赏,相称于给他增加了几百上千倍的仙禄,并且每白天还受人叩拜享尽尊荣,让他如何不喜如何不感激涕零?
“是,是,不……不敢。”金角孺子一溜碎步,几近是逃离了凌霄宝殿。
玉帝呵呵一笑,摸了摸王母娘娘光滑腻的面庞,笑道:“夫人觉得我做得对不对?”
“没有,他对众魔族说,他是奉了玉帝的旨意。”
玉帝呵呵笑道:“如来可爱,但还不敷为患,佛派权势固然在西牛贺洲气势熏天,但毕竟只是一方诸侯难有高文为。”
玉帝说道:“你自从入得天庭,尚无道观可飨炊火,朕封你为‘天赋首将赤忱护道三五火车王天君威灵显化天尊’,普天之下统统道观都必须在庙门处塑你之像朝夕扶养,凡我教徒到得宫观,必先朝拜于你才可入内。你看如何?”
玉帝顿时感觉无趣得紧,顷刻间又想到了嫦娥,他将手垂到身侧,做相敬如宾状,说道:“当年太上老君培植佛派权势作为臂助对抗天庭,没想到事到现在佛派不受他的节制了,他便想借刀杀人让我出面毁灭佛派。我有那么傻吗?”
玉帝笑道:“灵官啊,你可晓得‘任何人’是甚么意义吗?”
王母点头说道:“依我之见,如来现在恶迹未显,你也没有来由截留他。”
“哪个白胡子啊?”
玉帝笑道:“他必然趁机弘扬他的佛法了吧?”
玉皇大帝顿时觉悟,说道:“对对对,当年燃灯古佛已经将佛派权势渗入到南赡部洲了,他调派两位高僧用一匹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去往南赡部洲洛阳城,为此修建了白马寺,自此以后,佛派权势就在南赡部洲生根抽芽了。”
玉帝看了看王母,笑道:“这如来老儿还是识相得很。另有别的吗?”
王母笑道:“正所谓‘上山不上山,先拜王灵官’,你现在享此尊荣还穿这身破衣烂衫如何行?来,这件金甲红袍你穿上尝尝。”
王灵官收了风火轮和金鞭,再次拜倒在地,也不再推让,说道:“谢陛下,谢娘娘,微臣肝脑涂地以供差遣。”
话音刚落,俄然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两小我同时一惊,额头不由排泄了汗珠,玉帝问道:“谁?”
王母娘娘打掉了玉帝的手:“老没端庄的,多大年龄了!”
王母娘娘说道:“厥后释迦牟尼崛起,将燃灯古佛逐出灵山,他一意在灵山生长权势,却得空介入南赡部洲。太上老君用心夸大灵山的威胁,却杜口不提南赡部洲之事,真是用心险恶啊。”
“他指着一块大石头说,将来那块石头会挽救猿族。很奇特,那就是一块石头罢了。”
玉帝离了广寒宫,回到凌霄宝殿,王母娘娘咄道:“到处找你不见小我影,又去那里野游了?”
“呃……”王灵官愣怔半晌道,“就是除了玉帝和王母以外的人,管它甚么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只要没有玉帝和王母的旨意,我一概将其拦在透明殿,不让他踏入凌霄宝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