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那整柄竹剑大要竟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淡黑冰晶,冰晶上的气味凶厉嗜血,阴寒彻骨,见之便有夺民气魄之感,不由令民气惊胆怯。
“嗷……”
那玄衣人闻言顺手挽了个剑花,脸上暴露莫名的神采,说道:“李道兄有所不知,实在我这大半修为倒是皆由此“魔气”所赐……”
那惊虹血光一散暴露那玄衣人的身影,脸孔之间俱是缕缕煞气,一双血眼更是骇人。
山顶上的李姓道人脚下罡步不断,手中法决一换,口中念念作词,剑指一指。
“嗷……”
一声望镇四野的宏亮龙吟声响起,转眼间,那赤色虬龙已至雷云十丈以外,血盆大口一张竟喷出百余道赤色剑气劈天盖地般朝那电蛟闪电般疾冲去。
那玄衣人忽感心中一悸,无尽思路顷刻间从影象的长河中闪电般收回,赤色瞳孔微微收缩,已将面前处境支出眼底,眉头一皱暗呼:“不好”。
“嗞嗞……”
修行之人,不管道、佛、玄或是傍门杂支,修行之法无外乎修炼精气神,上中下三丹田,上者为两眉之间,督脉印堂处的泥丸宫,化神之所;中者为胸前双乳之间的檀中穴,是为宗气所聚;下者为肚脐三寸下的任脉关元穴,是为藏精之要。
“嗷……”
“嗡……”
李姓道人面色稳定,仿佛未见,左手掐雷决,右手以指作剑,蓦地腾空一指断喝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吃紧如律令!咄!”
“嗷……”
那玄衣人一声闷“哼”,神采顷刻间变成血红,就在那青光堪堪触及玄衣之时,玄衣上泛动起层层波纹,飘散出缕缕黑气。
“噗”……
雷火电弧的爆肆转眼消逝,乌云下仅剩残鳞断爪的血虬的周身正冒出缕缕青蓝电弧,一声惊天哀鸣,周身血光蓦地一亮,化作一道惊虹向南边逃去。
此时两人于囚笼一前一后,各距金光囚笼足有十数丈远,李姓道人面色惨白,双眼电光微小,嘴角仍有残血,左手背在身后,强撑着将身躯挺直,右手持拂尘在胸前微微颤抖,神采委靡,一副重伤不浅的模样,缓缓说道:“陆道友,你这手神通藏得真是够深呀,在乌云谭那等险境却也从未曾见你发挥过,能力好是霸道啊!“
此时赤色莲花早已与囚笼栏壁撞在一起,落英缤纷,花瓣片片消逝,全部赤色莲花渐渐熔化消逝在金光栏壁上,那栏壁竟被生生化出一个大洞。
李姓道人眉头微皱,双眼电光蓦地一盛,见状不似诈术,衰弱重伤的模样当即不复存在,神采虽还是惨白,神采却也再无半分委靡之色,此时虽不知敌手为何道心不稳,斗法分神,部下倒是涓滴不慢。
那电蛟一声哀鸣,虽有周身环抱的电弧闪动不断来抵消剑气,却还是被割得遍体鳞伤,头上独角被斩下半截,连上身的前爪也被斩掉一只,模样惨痛至极,却未见半滴鲜血。
而那团黑气耐久不散,悄悄地漂泊在半空中,却未透暴露一丝非常气味,恍若融入虚空中普通。
半晌后,玄衣人目光一凝,徐行走珍宝贝前,右手血剑仍然保持起手式,哈腰正待拾起,但是就在左手指尖打仗匣状宝贝大要的一顷刻,俄然面前金光高文,心中一惊暗呼“不好”,顾不得将宝贝抓在手中,血光一闪,便化作一道惊虹急退。
玄衣人一声吼怒,手中血剑闪电般斩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化出一道道血红色新月形剑气,一剑快似一剑,一时候剑气纵横,无数的剑气眨眼间便成一赤色莲花,缓缓转动间,鲜艳欲滴,却又披发着无尽锋利的凛冽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