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俄然对伴计说道:“伴计,给我来壶冰雾灵茶。”那伴计无法,便下楼去了,未几时送来一壶灵茶。
也是合该他们有事,这五人横行惯了,那日里有三绝夺宝,却碰上君不忌,他们三人不熟谙这便是玉龙十九仙中的管中仙,便动起手来。成果三人大败亏输,只是君不忌固然修为高深,却也未能斩杀任何一人。
君不忌固然早就晓得此事,但他也没有将这商山五绝放在心上,没有想到这五人竟然会在这里碰上。
那伴计大急,说道:“吴老儿,你来此茶馆也不是一次了,甚么时候咱这里能够赊账了?这一壶灵茶不过是一百八十块玉晶,你也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杜子平闻言,更是认定这吴老儿便是管中仙。只是贰心下明白,敢与管中仙结仇的,绝非庸手,并且背后的权势只怕也是不弱,本身要参与出来,可不能有半分粗心。
哪知这吴老儿道:“我看你底子不信赖此画值一千八百块玉晶。伴计,你把这画挂起来,看看有没有识货的,省着让人感觉我信口胡说。等卖出代价,再来还他。”
杜子平瞧了一眼这幅青龙图,只觉青龙栩栩如生,不过却看不出半分灵气,如果活着俗界或许值些银子,但修炼界谁会以一千八百块玉晶来采办。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五人。为首那人,身材矮小,但傲视之间,俾睨自雄,明显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挨着他右首的那人一脸麻子,但身材魁伟;第三人黑脸瘦子;第四人长髯过腹;第五人面若淡金。
吴老儿微晒道:“你也想学画,好吧,我每日都到这里坐上一个时候饮茶,你便来此学吧,也不须拜师,我尽管束,你能学多少,那是你的本领了。”
那伴计闻言,说道:“吴老儿,算你运气,有这位公子为你付账。”
他微微一笑,说道:“一千八百块玉晶,便一千八百块玉晶。”
杜子平惊诧,说道:“这是何意?”
杜子平说道:“不敢说懂,只是略知一二。”
他找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张口吟道:“一笔手中握,十载人间磨。吟诗作赋挥墨,落纸尽悲歌。胡马空余瘦骨,残笔难书时物,无处换绫罗。岂肯茂发利,垂手事鸣珂?”
那吴老儿道:“我这幅画莫非连一百八十块玉晶也不值?要不是我手头紧,你便是出一千八百块玉晶,我也不会卖。”
那伴计道:“我也不清楚,多年来,他一向如此。对了,他也算在书画界中很驰名誉,传闻画了一手好画,但做为修士,绘画再好,为人脆弱,又有甚么用?”
吴老儿道:“你既然懂画,这幅青龙图便不能以一百八十块玉晶卖给你,我便吃点亏,就作价一千八百块玉晶,刚才你替我付了一百八十块玉晶,现在再给我一千六百二十块玉晶。”
那伴计道:“此人在谷中多年,整日里却泡在外谷,偶尔才来内谷一次。公子你别看他修为极高,但此人畏首畏尾,谁都不敢获咎,便是引气二三层的修士,当众打他一记耳光,他也只做不知。”
楼上的客人与伴计一听,尽数跑下楼去。这红云谷中胎动九层之人,向来极少,现在一下子来了五人,世人本已担忧,又传闻是恶名远扬的商山五绝,那里还敢待在这里,均想道:两边动起手来,这茶馆只怕都会给拆掉。
杜子平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此人便是管中仙?
数月过后,这日里,杜子平仍旧在茶馆里与吴老儿学画之际,却闻声楼梯轻响,上来五人。这五人挑了张桌子坐子,一人叫道:“伴计,来一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