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宋仁宗年间,无量剑派又分为三宗。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得胜的一宗可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这五年当中,败者固死力研讨,以图鄙人届剑会中湔雪前耻,胜者也涓滴不敢松弛。北宗于数十年前得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带领门人迁往山西,而后即不再参与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之以是如此,是因内力本由气血而生,又反哺于气血,故而练武之人气血畅旺,身强体壮。是以内力如果耗损过大,便会致负气血衰竭。而凡人利用内力,不管如何催逼,总会有一丝半缕或散逸或残留于体内。这就好似征兵参军,不管如何严苛,总要留下平常办理的差役。而有这一丝半缕的残存内力在,非论内力如何耗损,气血运转总不会崩溃失衡,只要花些时候和工夫,内力总有规复的能够。
跟着丹田内力被哄动,龚光杰只感觉满身都是一阵酸软有力,如欲虚脱,不由气喘吁吁地告饶道:“停……停……求你饶……”龚光杰的告饶声几近有如号哭,但尚未说完便上气不接下气,被吸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现在天气已晚,明月初升,清冷的夜幕下,周易如同一只夜行的猫儿,踏着轻巧无声的法度,垂垂走近了烟雾覆盖中的无量山。夜色当中,毒烟如雾,飘散在无量山的各条要道之上,与夜雾混而为一,只要走近了才气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
现在在他四周,歪歪扭扭的或坐或躺了二十余人。这些人靠着石头,不开口的怪声嗟叹着,显得衰弱以极,但身上却并没有甚么较着的伤口。反倒是在这二十余人外,另有二三十人挂伤带彩,都是受了或轻或重的刀剑创伤,但却没一个肯哼一声,显得极其硬气。
正因如此,周易不管是和岳老三还是和钟万仇比武,都没有长时候接收对方内力,就是怕结下死仇。但对于龚光杰这类心胸杀机,怨仇难明之辈,他却没有涓滴顾虑。既然已必定是你死我活,天然不需留手。
时至本日,只要东西二宗还沉沦于此。数十年来,两宗九次比武,互有胜负。东宗赛过六次,西宗赛过三次。这最后一次,恰是四日之前,有段誉观礼的那次斗剑。只可惜东宗斗剑虽胜,却与西宗一起,被神农帮堵在了无量山上。两宗高低虽有百余名使剑的妙手,但只因不擅下毒解毒,却被仅仅七八十人的神农帮,用毒烟堵在了无量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