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鹤见久战不下,剑招立变,由之前的精绝变得大开大阖,每一剑刺出,都收回极其微弱的风声,本来他将内力灌输到剑身之上,力量竟比本来增加了数倍,每出一招一剑上的能力也就增加了几成,他发明荀玉鹤不知如何内力不济,和他比拼内力,将他内劲渐渐耗光,要取胜便是十拿九稳之事。
太极剑法共有五十五招,是武当祖师张三丰八十高龄才自创的一套剑术,从研创到练习为高深的剑法,他又整整花了二十年时候,才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修习太极剑得有个前提,必须以太极拳为根本,即太极拳要修习到必然的程度方可习练太极剑。如果没有拳法为基,则剑法便不能练成,强练的话,便有伤身损脉之危厄。
唐文鹤舞了数圈,见荀玉鹤的剑与本身的粘在一起,如同生根长定,当即一运劲,只听“喀嚓”一声脆响,便用内力将手中长剑震断。
荀玉鹤哈哈一笑,说道:“我武当弟子何时怕死了,为了武林大义及武当二百余年名誉,我们甘拼一死,也不会向仇敌卑躬屈膝。这是我武当立派信条,也是武当耸峙江湖百年不衰的精力。”顿了一顿,斜睨了唐文鹤一眼,又道:“我忘了,本来你是武当弃徒,难怪忘了武当的习武精力。”
唐文鹤将剑一指,傲然道:“我不管你练成也好,没练成也罢,明天这武当掌门我是要定了。如果你现在弃剑认输,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让尔等全成分开,如若不然,我便叫武当山血流成河!”
荀玉鹤见他来势凌厉之极,身形微侧,长剑在身前一封,剑尖上指,看似简朴至极,不过唐文鹤凌厉的剑气便被消逝得无影无踪。唐文鹤喝了声“好”,长剑如同一条灵蛇般直直刺过来。剑光将荀玉鹤裹在其间,荀玉鹤沉着应战,展开太极剑法,划出无数个圈子,唐文鹤守势虽猛,但一时半刻也耐何他不得。两人转眼便过来十余招。
荀玉鹤与唐文鹤过了一招,便感到对方不管是内力还是剑法都高深难测,心中暗惊,不过他大要还是淡定如常,说道:“太极剑法高深广博,我不过略懂外相,离练成还差得远。”
武当众弟子看得心怦怦乱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荀玉鹤终归是技击大师,临危稳定,见太极圈已经被唐文鹤攻破,当即身形后仰,双足却纹丝不动,身材几于地平,唐文鹤长剑刺空,随即长剑往唐文鹤剑身上一搭,使了个粘字决,借唐文鹤回剑之力,身材便如同一只鹞子飞上了半空,长剑仍然搭在唐文鹤剑身之上。
剑一断,荀玉鹤无借力之处,身材蓦地向东侧飞了出去,唐文鹤将手间断剑顺手一抛,一跃而起,跃起丈余,人在半空,左掌用力拍出,掌力便如巨浪般向荀玉鹤涌去。
场中两的对角呈现了奇特的征象,唐文鹤的剑招快逾闪电,而荀玉鹤的剑法是越来越慢,只不断地划圈子和弧形,大圈小圈,大弧小弧,大骗局小圈,大弧套小弧,如在身边构成了一道道铜墙铁壁,任唐文鹤剑法无双,也攻不破他划出的剑圈。
唐文鹤内力和武当剑法的精到比荀玉鹤均要稍胜半筹,两柄剑,只见寒气嗖嗖,剑影充满了全部大厅,寒气迫人,四周观战的世人被森然剑气逼得步步后退,武当功力较弱的弟子有些更是退到了墙边,背墙而立。李相如夹在人群中,跟着一步步后退,距墙面不过一丈,世人齐齐后退,中间便腾出了一大片空位来。
再过数招,荀玉鹤便渐渐有点各吃不消了,额头也微微见汗,行动也不如之妥当,剑招固然未乱,可力量和精力都有不济,而唐文鹤的剑势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得他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