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拎着酒坛给诸人面前的酒碗斟酒,却只是浅浅的一个碗底,并不斟满。
杜氏顺手一一翻开,细细一看,顿时眼睛都花了。
穿越以来,他对财帛并没有太大兴趣,但是为了让身边人过得更好,钱又是必不成缺的。
房俊拍拍酒坛子,傲然道:“此酒名曰‘烧刀子’,不是某自夸,天底下想喝这类酒,唯有某房二这里,禁宫大内都没有!”
一共四个木匣,一字排开摆在崔氏面前的榻上。
本来他想揣摩揣摩阿谁炼铁炉,看看是不是能用石磨做耐火质料,晋升一下炉温,然后用石墨坩埚炒钢,但是打算被突如其来的客人打断。
何止一千贯?这可比阿谁卖了四万贯的三棱镜难很多了,那三棱镜二郎只是盏茶工夫便做出来,这两套玻璃成品倒是十几个工匠不眠不休七八天赋做出来……
杜家前来送钱的时候,足足来了二十几辆马车!
程处弼哼了一声,不说话。
为了包容这笔巨款,房俊特地清空了几间库房,并且只留下铜钱,其他贵重物品十足送回长安房府。
诸人齐声怪叫,都是牛犊子一样的半大小伙子,平素精力充分,却被家里管得严实,现在自是放开了撒欢儿。
李思文闻着浓烈的酒香,嚷嚷道:“你也太抠了,这么点如何够喝?”
当然不成能全都是铜钱,一枚开元通宝4克摆布,一千枚为一贯,就重达两公斤,四万贯就是八万公斤,整整八十吨铜钱,让唐朝那木头轮子的马车如何拉?
李思文一张面孔刹时涨红。
程处弼怎会让步?当即站起,撸着袖子说道:“某会怕你?院子里比划比划!”
程处弼有点喝大了,闻言将酒碗往桌上重重一顿,闷声说道:“汝这是悔怨当日清源寺里之举了?”
房俊无法,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他房二棒棰混在一起的,也都是些夯货,能脱手就尽量不吵吵……
房遗直也傻了眼。
长孙嘉庆从速喝道:“程三郎,不得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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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直倒是愁闷了,这老二长本事了啊,从哪儿淘换来如许的宝贝?
唐朝缺铜,铜钱的发行量并不大,不敷以支撑全部国度的经济畅通。与此同时,金、银、绢、香料等贵重之物,便与铜钱一起畅通。
刘仁景将近气疯了,霍地站起,戟指指着程处弼,说道:“就你程三郎讲义气?吾刘仁景便猪狗不如了么?当日跟柴令武等打斗,某可皱了一下眉头,踌躇了半分?”
世人大笑,李思文笑道:“便是发财了,他日回城,醉仙楼请一顿好的,要最好的女人陪酒唱曲儿,不准回绝!”
房俊道:“醉仙楼还是算了吧,那处所跟我犯冲,去了一准儿没功德儿,换个处所,酒肉管饱,女人管够!”
以是他才会在玻璃工艺还没有完整成熟之前,做出这么一个三棱镜,操纵三棱镜分化白光的道理忽悠了一笔钱。但是今后三棱镜是不能再做了,杜家买这个东西花了如此巨额的钱款,咱得刻薄点吧?你一堆一堆的做,让人家杜家情何故堪?
闭着嘴憋着气,李思文强忍着烈焰灼烧般的感受,好半晌才吁出一口气,啧啧嘴,倒是齿颊留香,回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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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筋里统统的设法,都需求大量的款项去支撑。
最关头的是,他宣称此乃天底下唯二的宝贝,还送给了李二陛下一个……
李二陛下只是下旨令这班混小子出城思过,却没有明说甚么时候能够回城,看来一是得看陛下的表情,而来也得有靠近之人说项才成。
程处弼醉眼惺忪,嘲笑道:“那你唧唧歪歪的墨迹个啥?莫说一个甚么花魁大会,兄弟有事,便是刀山火海也闯他一闯,两肋插刀也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