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现在表示出来的战力,实在也是建立在西夏的腐朽衰弱之上的。
但是在大宋这边,即便他有复燕平辽的大功,又能给个甚么官?他又不是宋朝的进士,不过是个南归北人,最多给个高品虚职。
马植笑了笑说:“父执此言差矣,这大宋和辽国可不一样。
“好!”马植抚了抚掌,“大事又进了一步!
在西门堂的内客堂,西门青向本身的祖父西门鹤和马植陈述了武好古的决定。
西门青和马植的悲观仿佛也不是没有事理的……武好古心说:约莫十几年后就是护步达岗之战了!
不过医巫闾山马家最牛逼的还是马人望这位第五代族长,别看他现在只是判南京三司使事,但倒是皇太孙耶律延禧的亲信。一旦延禧即位,当即就将位极人臣了。
本来马植的打算就是先把武好古捧成名流,然后再通过他去鼓吹契丹的式微,以促使大宋君臣北伐燕云。
西门青一笑道:“燕云汉人,谁都不忘南朝。只是畴昔一百多年,都是北强南弱,光复有望,因此垂垂心冷。
“怕?怕甚?”
这马植仿佛是在做一件吃力不奉迎的买卖啊!
“哈哈,大郎实在是多虑了。”
而马植又是马人望的侄子,在燕云一带绝对能够横着走了,哪怕是平常的契丹人,恐怕都不敢惹他。
“好吧,”武好古终究点了头,“待我告终手头的几桩要事,便寻个机遇去燕云走一遭吧。”
以是武好古很惊骇本身去了就真的领了便当。
想到这里,武好古又问:“燕云四大师族中的韩、赵、刘三族,是否都和马家一样不忘南朝呢?”
以他的才调,在大辽那边还不是迟早能位极人臣?到了我朝,一定能有超越在辽朝的前程吧?”
辽国的根底是契丹腹心部,号称四十万的宫帐兵都是从腹心各部中征来的。现在契丹国族只晓得吃斋念佛,四十万宫帐兵早就徒负其名了。想要抖擞,除非能把大辽的佛教铲了!
西门青将武好古送出了西门堂,还一起相送他往米家官船停靠的船埠而去。
可现在契丹人的衰弱是大家都能看得出的,腹心腐败,四肢又过分健旺……一个草原上的酋长麻库斯便叫契丹人疲于奔命,打了六七年也不见分晓。
“韩、赵、刘、马四大师族。”西门青说,“韩家是韩德让的族裔;赵家是后晋降将赵延寿的后嗣;刘家则是唐时幽州、卢龙节度使刘怦以后,世代都是燕云豪强;马家则是后晋青州刺史马胤卿的后嗣,被辽人拘去燕云的,马二哥的族伯,医巫闾山马家的族长马人望还是辽国重臣,现在官拜判南京三司使事。
“大郎,你是在惊骇吗?”
但是西门青和马植如何都不会想到,大宋实在和辽国一样,早就腐朽不堪了。
武好古却还是眉头微皱,“如小乙所言,马二哥出身如此,还为何要矢志灭辽呢?
并且马二哥他们家是燕云四大师族之一,权势很大,足可保你来去安然。”
西门青笑了起来,“前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郎你就是没去过辽国,才会一味惊骇。
“喉舌之事好办,”西门鹤品着暗香扑鼻的云雾点茶,一边悄悄点头,“只是大宋的腹心,恐怕和辽国一样朽坏!”
而附庸辽人的西贼又屡败于我朝,降伏约莫也是迟早之间。这宋强辽弱,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儿了。你说燕云豪族,会有何设法?”
医巫闾山在辽西显州,是后晋青州刺史马胤卿一族最后在辽国居住之地。马胤卿本人并没有投辽,而是毕生在医巫闾山隐居。不过他的儿子马延煦退隐辽国,做到了南京留守,孙子马源做到了中京副留守,重孙马诠做了中京文思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