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武好古便问:“十一哥承诺我们俩……”
武诚之还在喃喃自语的时候,洗漱结束的武好古已经迎了出去。到了院子内里,便瞧见一名窈窕少女,身着一袭月红色的衣裙,亭亭玉立在大门内,手中握着书卷,笑靥如花,非常动听。
潘巧莲淡淡一笑:“便在这里了。”
昨日从上方寺回家后,武好古便把行囊清算安妥,又细细查抄了一番筹办贩去海州的书画,将它们一一装箱,又放上吸水的石灰包,再把箱子封了。
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股暖意。
趁便提一下,这个期间线装书还没有发明,不大坚固的胡蝶装书是支流,另有一种被称为“旋风装”的书卷则处于被淘汰的过程中。
“便是户册,”潘巧莲笑问,“大郎,你的文引可办了?”
武好古起家下床,走出房间来洗漱时,武诚之已经在厅堂里等着他了。
潘巧莲并不是用本身的名字办的文引,不过顾押司并没说话,可武好古却俄然叫了起来。
屋别传来了骡马打鸣的声响,想来是武诚之从骡马行雇的骡子走马到了。
潘巧莲笑了笑:“弓足,潘弓足……等出了开封府,奴便是潘弓足了!”
而文引则有户籍地点的县衙开具,武好古本日便要带着户册去开封县衙开具文引了。
“那便是和我一起出京?”武好古闻言大喜。这一起去海州,能够还要顺道下一趟扬州,交来回回总要数月。如果恁般悠长见不到潘巧莲,如何不叫人驰念?
“好了。”顾押司很快就在一张空缺文引上填写结束,又用了印。
潘巧莲笑了笑:“顾押司莫非不知奴的户籍在潘故里么?”
“大郎,快些过来。”
潘十八姐一向帮他哥哥潘孝庵运营金银绢帛交引铺,天然常与人订立条约,和开封县衙内里管条约的押司也就混熟了。
顾押司对潘巧莲非常恭敬(人家是财神姐姐),请她和武好古落座后,便亲身去取了文引返来。
能够在开封县办祥符县的文引?难不成“联网”了?
“文引?”武好古说,“还没,本日便去办。”
“再带几个银铤,如果人太多便给王押司一个。别的,返来的时候再去买些粗布衣服,出门在外,切忌露富,晓得了吗?
去青州探亲?潘家将门在青州也有亲?
武好古真胡涂的时候,一个开封县衙里卖力条约凭由的押司已经迎了出来,见到潘巧莲便拱手道:“这不是潘娘子吗?但是要办条约凭由?”
现在轮到潘巧莲了,她也取出一本户册,翻看后递给了顾押司,“开封县,潘氏,小字弓足,客户金瓶儿(小瓶儿),去淮南东路探亲。”
“潘娘子?”武诚之愣了愣,“那一个潘娘子?”
所谓的户册和这个期间的书有点近似,是胡蝶装的——就是将印有笔墨的纸朝内里半数,再以中缝为准,把页码对其,用浆糊贴在另一包背纸上,然后裁齐成书。
武好古也不去点破潘巧莲,能有美人相伴,另有甚不对劲的?他当下便和家里号召了一声,陪着潘巧莲就出了门。
“嗯!”
潘巧莲挥了挥手中的书册,“你看这是甚么?”
明天早晨,武家父子二人,便坐在书房里,一向聊到了很晚。
将要和儿子别离,武诚之变得有些絮干脆叨的,话提及来没完没了,却让武好古想到了宿世的父母,也不他们如何样了?
从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一向说到了比来这些日子,仿佛总有说不完,聊不尽的话题。
“那边一起来吧。”
“行啊。”收了银子的顾押司笑着言道,“但是潘娘子要办文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