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此次促销活动,华掌柜忙得脚不着地,家也不回了,人就住在六如居监督伴计,发卖顺利,身为店主该当犒赏办事得力的部属。
袁绒蓉出身官家,自小耳濡目染,不必丁宁,极其看重名节,两人发乎情止于礼,从不越矩,这方面王姨是里手,丢了元红的女子,逃不过她的眼睛。
「逢场作戏图得不就是共赴巫山云雨之乐,袁绒蓉一心想要嫁入庞家,庞家最重礼教,妻妾从没有出身青楼的女子,袁绒蓉用身子逼迫庞举人娶她,还不把庞举人吓跑。」
越是得不到的,越多人竞逐,既然袁绒蓉已失身,对很多男人而言,她已没了奥秘感,不值得华侈时候款项在她身上。
六如居卖的纸有口皆碑,品格可说是江南第一,叶梦得书房里的用纸早已改换成玉云纸,而试用过玉彩纸以后,叶梦得举起拇指大赞,直夸唐寅又替文坛立了一大功。
动用干系、花了大笔钱,把袁绒蓉从教坊接出来,苦心种植了好几年,总算盼到袁绒蓉花名远播,恰是回收投资的时候,竟跑出来一个庞修群掳获袁绒蓉芳心。
「店主久久才来一趟江宁,不晓得青楼花阁迩来的意向,潇湘院镇院之宝袁绒蓉已非完璧之身,找她多不来劲,不如去招香楼,小金灵对店主敬慕多时,恨不得投怀送抱。」
倒置吵嘴莫过于此,恰好信赖的人还很多,不幸袁绒蓉在三言两语间,变成为了攀高枝,用尽手腕死缠烂打的花痴。
每一个礼盒里,唐寅附赠三张新产品,定名为玉彩纸的新纸,纸质古朴,显色素净,吸附的彩墨饱满又不易晕染,在诗画一家,读书人行文作画是根基功的年代,极新好用的画纸必然能让文人们趋之若鹜。
华掌柜说着江宁哄传的绯闻,语气中异化几分妒忌。
底下的官员纷繁派人到江宁下订,不管售价多少,以百张为单位地买,他们晓得六如居要在杭州开分店,不竭诘问何时开张。
一声击掌喝采后,潇湘院爆出合座喝采。
正想进货,大赚一笔,唐寅却喊停,说促销的根基原则,就是数量少、期间限定,给人买到赚到,先买先享用的感受,最首要还是玉云纸这个主力商品,以及倾销接下来要推出的玉彩纸。
龟奴不懂诗词,却有眼睛看,有耳朵听,瞥见、听到酒客如痴如狂的赞叹,晓得这是一首可贵的佳作,赶紧接过问:「敢问公子贵姓大名,小的好跟袁行首说。」
帮衬过六如居,熟谙华掌柜的人,瞥见他陪侍在这位年青人摆布,不免猜想莫非是桃花庵主亲临?
「鄙人戋戋一个知名小卒,既无功名、亦不繁华,引见岂不贻笑风雅。」
华掌柜听出一点不对劲。
「鄙人初来乍到,传闻想要求见袁女人,得劳烦贵院引见,不然便得提诗一首?」
袁绒蓉点头承诺,想要扳回局面,她得好好抓住此次机遇,因而细心倾耳聆听,感受声音有点耳熟,却又不敢肯定与此人是否熟谙。
送给叶梦得的礼品里,便有三百张玉云纸、一百张玉彩纸。
唐寅把秀才当作氛围,独自向龟奴就教。
华掌柜当场泼了唐寅一盆冷水。
「也好,归正这个时候夜心阁、招香楼底子订不到包间。」
「谁那么荣幸,成为第三行首的入幕之宾?庞举人终究抱得美人归?」
想要玉云纸,行,连同笔墨砚一并采办,不然就渐渐等上两三个月,这还是有事前登记预购的,铺子底子没有现货可卖。
普通伴计给钱最实际,唐寅风雅承诺加发半个月的人为,伴计们一听像是打了鸡血似地,个个冲动不已,六如居的人为不算高,但奖金红利多,勤奋肯做事,事迹好,支出绝对超越布庄、丝绸铺,这些厚利的买卖,冲着这点,一堆人想出去当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