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颖川太妃和其他四位夫人也都不晓得德行这一关,孙太后会是如何考法,因当日她们五人筹议之时,为了公允公道起见,只是商定一人出一道题目,却并不先将试题说出来,而是比及选妃之日再行公布,免得有人事前晓得了试题将题漏了出去,有秉公舞弊之举。
就见一个女官打扮的女子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一副卷轴,大声念叨:“第一句:‘言有是非’,第二句:‘妾之不幸’,第三句:‘本之深也’。还请诸位蜜斯在纸上写明这三句话别离出自哪一本女书,篇名第几,其高低句又是甚么。限一炷香内作答结束。蜜斯们可千万记得在花笺左下角说明本身的名姓!”
孙太后见她还算会说话,说的话也还入耳,便挥挥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坐着吧,这就开端第一轮的考较。我们为女子者,不管是在家做闺女还是出嫁为人妇,这妇德天然是第一要紧的。是以,今儿这第一轮选妃,便是考各位的德行如何。”
采薇不慌不忙跪下道:“民女不敢,民女自知粗质陋颜,原就怕不是郡王殿下良配,太后娘娘也是盼着能为郡王殿下选出一名良伴,民女只要感佩娘娘对两位殿下一片爱孙之心,岂会心有牢骚。”
孙太后瞪了她一眼,怒道:“国公夫人这是在质疑本宫的决定吗?本宫身为一国太后,莫非连想临时加上这么一条法则都不可吗?”
孙太后把周采薇好生贬低了一通,见她竟没给损得哭鼻子,顿时有些不乐意起来,问她:“本来你是和颖川王定下婚事的,若不是本宫和朝臣们禁止,你无需选妃,便是颖川王妃,现在却还得过选妃这道关卡才气嫁到这颖川王府里来,还不必然能做上正妃,你内心但是极其不满,大有怨怼之情?”
沈太妃和其他三位夫人都没想到孙太后竟然临时又加了这么一条,这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可这题是她出的,若她早早把那题目奉告给她们家那些女孩儿,那岂不是在这第一轮,就能涮掉一多数别家的女人?
孙太后对劲洋洋地看了颖川太妃一眼,笑道:“实在要考查一小我的德行品德,说难也难,说简朴倒也简朴。诸位闺秀都是读过《女四书》、《女孝经》、《节女传》、《闺训》的读书明礼之人。本宫会说出三句选自这几本书中的名句来,各位只要将其出自何书何章、高低句是甚么,写到纸上便是。三句全答对的为上评,答对两句为中评,一句的为下评。”
卫国公太夫人见她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出来帮腔说话,只得把最后的但愿放在颖川太妃身上,哪知这位太妃竟也是一言不发。
“第二句‘妾之不幸’出自《女范捷录》第五章贞烈篇,其上句为‘夫之不幸’,下句为‘宋女以言哀。’”
见那些宫女清算收上来的花笺还要一会工夫,孙太后便表示洪女史将这第一题的答案先念给大师听听。
孙太后见无人站在卫国公太夫人那一边,对劲道:“我们五个主选,除了国公夫人外,其他四人均对本宫这一决定毫无贰言,那就这么办吧!”
卫国公太夫人不敢再说甚么,忙拿眼睛看向颖川太妃和其他几位夫人,盼着她们也都能出来讲句话。
“第三句‘本之深也’出自《內訓》第四章谨行篇,其上句为‘夫干宵之木’,下句为‘凌雲之台,基之厚也。’”
众女本就内心没底,正在内心冒死回想读过的那几本女书,更有那从小就未曾学过读书识字的,此时都快给急哭了,再听孙太后又加了这么一条,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她们正在对劲,却见一个紫衣女子竟也将那花笺写好递了上去,再一细看,这女子不恰是那先前被孙太后好一通贬损,和颖川王定过亲的那周家女人。顿时狐疑大起,如何这丫头竟也这么快就写完了答案,难不成她也事前晓得了题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