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听到这里不由替周采薇担起心来,这才大婚完连三天都不到,那临川王就跑到次妃的房里去,难不成绩是因为采薇少了那么多嫁奁,这才不得夫婿的欢乐?
二太太见这临川太妃这等霸道无礼,眉头一皱,虽说此事与她无干,她也不想淌进这滩浑水里,可总不能眼看着婆婆被拘在这里,不能回房请太医看诊。
大老爷仓猝道:“还请两位弟妹将母亲好生送回房去,细心顾问,这里我自会摒挡!”
二太太被她大伯抢了先机,总不幸亏人前不听大伯子的话,只得和五太太一道先将老太太送回煦晖院,走到半路上到底不放心,叮咛了五太太几句,又悄悄回到正堂,从侧门出来,躲在一扇屏风背面听大老爷如何同那临川太妃实际。
“还请太妃慎言,可别血口喷人,您所谓的这些证据但是我外甥女儿的那些嫁奁在府上转了一圈后才拿出来的,这当真有没有被甚么人从中动过手脚,那可难说得很!”
“大师伙儿都听到了吧,别看我们是王府,实则一年能拿到手的银子,也不过万余两,在甚么东西都贵的都城,要保持一个王府的花消,戋戋万余两银子能够用吗?别的不说,就你们这三等的安远伯府一年的花消也要二三万两银子,这我可没说错吧?再说,我那儿子又是个大手大脚喜好玩乐的主儿,甚么斗鸡喽啰、喝酒打赌,哪一样不要花银子?这么些年下来,我们府上早欠下了很多内债银子,就指着靠我儿媳的嫁奁银子来还债呢,我那儿媳她也情愿把她的嫁奁拿出来给夫家用。”
“你,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侍郎罢了,竟敢这么对本太妃说话?我身为婆婆,问一下儿媳的嫁奁如何了?这媳妇既娶进了门,连她的人都是我们家的,何况她的嫁奁?”
就听金太妃正说道:“……我那儿媳的嫁奁在你们府里保管了四年,成果嫁到我们府里时,本来值六万两银子的嫁奁只剩了一万两不到,这被你们私吞剥削下的五万两银子,你们甚么时候给我们王府送来?”
金太妃柳眉一竖,“我便是觊觎我儿媳嫁奁了,又如何样?实话跟你们说,就凭你那外甥女儿的身份职位,一个无父无母位列五不娶的孤女,底子就配不上做我儿子的正妃,若不是看在她嫁奁还算丰富的份儿上,我压根就不会同意让她进门!也算她自已有眼色,一进门就把嫁奁箱子翻开说是要全贡献给我这个婆婆,又见我们府上艰巨,主动把店铺的房契拿出来讲是要拿铺子的红利来补助王府的家计。成果把东西拿出来一看,呵,值钱的都被你们给吞了,剩下的全都是些破铜烂铁,我们这是替她打抱不平,主持公道!”
大老爷也沉下脸来,他这些日子官运亨通,已经做到了正三品的兵部侍郎,不知被多少人凑趣巴结,此时却被都城名声最不堪的妇人指着鼻子骂,顿觉失了颜面。
金翠翘也忙插口道:“昨儿早晨,王爷到我房里时,还跟我提及说是每年那一万两银子的俸禄,都是发的布匹米粮,还七扣八扣的,真折换成银子拿到手里,才只要六七千两之数。”
金太妃用心责怪道:“甚么?竟然连俸禄银子都领不全,这事儿斐儿如何不跟我说,倒先说给你晓得?”她完整不介怀在伯府一世人前秀一下自已的郡王儿子对自家侄女的宠嬖。
金太妃见这府上的大老爷也是张嘴就跟她提“曲解”二字,顿时怒道:“曲解,我这边白纸黑字的证据现摆到你面前,你们竟都能腆着脸说出曲解二字,真真是一家子都是没皮没脸的货!”
二太太见她这一肚子坏水的大伯俄然冒出来,不晓得他又在打甚么歪主张,正想说话阻他一阻,那临川太妃已发话道:“既然现在你是这府里独一能做主的爷们,那本太妃就和你美意实际实际,行了,你们先把这老太太给送回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