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不准胡来!”张大喝道。
目睹这伙人越围越近,采薇将手中的一叠东西高高举起,大喊道:“你们听着,我手里拿着的是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能买一百多石大米,够你们吃上四五天的饱饭。你们如果再敢上前一步,我就一把火把它们烧个洁净!”
仇五见秦斐如此对峙,只得承诺道:“是。”又转头问采薇,“夫人,可要部属先冲出去找人来救吗?”
“就是,就是,老子要你们的命干吗,俺们要的是银票!”
这一类故事世人确切是没少听过,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劳苦大众比任何人都更信赖因果报应之说,盼着那些整日逼迫他们的恶官恶霸们都能得了报应才好。此时听了这周麻子的一番话,内心头的那股杀意便垂垂消减下来,只张二的神采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不消,我会想体例让他们主动放你分开。我们先出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杀富济贫?”
“诸位懦夫生于乡间,近似此等天道报应,托梦诉凶,善有恶报、恶有恶报的故事应当没少听过吧?”
就见两个男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一个身长七尺,生得浓眉大眼、粗手粗脚,跟在他身后的那人和他边幅有些类似,瞧着比他年纪略轻些,一双眼睛生得跟铜铃似的,满脸的胡子。
“就是,直接把他们的银子夺了,马拿来吃肉,人绑到树上丢在这里喂狼?”
“大哥,先前我们都被骗得有多惨,莫非你都忘了吗?既然这些官老爷能对我们说话不作数,凭甚么我们还要守甚么道义知己?”
“你们如果要银子尽管拿去,只要一条,还请诸位懦夫必然不能伤了我家公子的性命。我们老爷三代单传只要这一个独子,爱若性命,如果你们害了他的独子,我家老爷必然不会放过你们。倒不如我们破财免灾,你们拿钱用饭,大师皆大欢乐,如何?”
“小五,快把酒拿出来倒到这两匹马身上,他们既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不如一把火把这辆马车连人带马都一把火烧了,让他们甚么也得不着?”
采薇才不睬会这些乱嚷,提声高叫道:“你们说的话哪个敢信,叫你们领头的出来,让个说话管用的人来和我们谈。”她就不信这一伙7、八百人聚在一起,还能没个领头之人。
秦斐强展开眼睛,看了采薇一眼,点了点头,“仇五,统统听夫人的,我信她!”
采薇正在揣摩怎生想个别例能让本身的嗓子变得粗哑一些,手臂俄然被秦斐一拉,就听他低声道:“怀里,瓷瓶中的药粉,给嗓子,变声……”他委偏言完这几个字就又晕了畴昔。
他见面前此人瘦肥大小,生得奇丑非常,但一双眸子却非常敞亮,并且言语不凡,话里便带上了几分恭敬。
“你少在这里哄人,那些官老爷哪个不是越有越贪,明显富得都流油了,却个个跟铁公鸡似的,不舍得花本身一个子儿,就晓得狠命地盘剥俺们,各种分摊,压榨出俺们的心血钱来好去给下属送礼,好升了他们当更大的官,再去剥削压榨更多的人。被俺们抢了他的银子,他如何肯甘心!”
“快把那火折子拿开,只要把银票给俺们,放你们一条活路便是!”
张大还没说话,他弟弟便抢先道:“大哥,你别听这麻子瞎扯,我们就是把他们宰了,只要拿上银子就跑路,现在这流民这么多,谁晓得就是我们干的,如果听了这麻子的,他把五百两银子被我们给抢了,岂能甘心,若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