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觉得搬出了“三从四德”这座大山,好歹能把周采薇弹压上一段光阴,不成想,他头一天赋用妇德之说好生经验了她一顿,成果人家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他门外头恭候他起床了。
虽说他并不在乎,但也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丫头每回见了他,自个行完了礼就直起家了,从不消他喊免礼,这会子倒在他跟前装模作样起来。
采薇低眉扎眼,恭敬非常地答道:“回殿下的话,殿下是妾身的夫主,乃是妾身的天,妾身岂敢冲犯夫主之威。妾身带着这几个丫环侍立门外,是想恭候殿下起家以后,好奉侍殿下的。”
“你家夫君大人不爱听!”秦斐拍着桌子吼了归去。
“枉你读了那么多书,‘男女有别’四个字不晓得吗?这天下有些事,有些话只能我们男人说得、做得,没你们女人甚么事儿!”
秦斐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先前觉得这类满脑筋妇德的贤妻过分有趣无趣,跟截子木头一样,跟这类女人谈天闲话那美满是鸡同鸭讲,半点意趣也没有。
那日他是这么经验采薇的,“王妃方才说甚么?是本王耳朵听差了不成?竟从王妃口入耳到这‘喜好’二字,这些淫词艳语是你一个大师闺秀,堂堂王妃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的吗?”
秦斐看得心头火起,怒瞪着眼睛道:“如何,你们一个个是耳朵聋了不成,还僵在这里做甚,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采薇细声细气隧道:“回殿下,殿下还未曾命妾身及奴婢们免礼,妾等天然不敢起家,都是妾身的不是,还请殿下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如果因妾身之故,坏了殿下的表情,妾身真是百死莫赎!”
真真是应了那句佛偈:“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们只要晓得替你上孝父母,下养后代,摒挡家事,把统统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好,还会漂亮贤惠地任你纳上几房小妾,随你在外头拈花惹草。她们不会跟你动不动谈情说爱,彼其间虽少了感情上安慰,却也是以少了那种牵心扯肺的纠胶葛缠。
“只要自已胸口这伤痕再也瞧不出来,本王必然立即分开这座该死的王府!”
秦斐顿时感觉本身又掉坑里了,他瞠目结舌地瞪了采薇半晌,只得头大如斗地任由采薇跟在他背面,陪他去了练武场,体贴入微地奉养了他整整一个时候。
“看来本王真该罚你再把那几本《女四书》各抄上几十遍,好生学一学甚么叫三从四德!你既认我是你的夫君,所谓‘出嫁从夫’,那就得甚么都听本王的。本王不准你今后再对本王说这些内室话儿,你就再不准说!”
秦斐夙来有夙起练功的风俗,成果寅初时分,他一推开门,就见采薇穿戴的齐划一整,身后跟着的四个丫环,也是各捧了一堆的物事,甚么巾帕、麈尾之类的,看得秦斐双眼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采薇一脸泫然欲泣,“殿下不肯让妾身尽身为□□的本份奉养殿下,定是在还在生妾身的气,不肯宽恕妾身之过。”
秦斐自认在颠末端那很多的事以后,他的忍耐工夫算是极好的了。
逼得他万般无法之下,只好祭出了他最后的一招,也是这天下间男人对于女人时最顺手的一样利器:“三从四德”。
到了用早膳的时候,不管他如何说,采薇就是不肯同他一桌用饭,说是要弥补她先前不敬夫君的错误,立在他身边,细心恭敬地给他布菜盛粥,跟个丫环一样把他奉侍得妥当非常,也让贰心塞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