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正等她密意剖明,成果等了半天,被她密意凝睇了半天,就等来一句这话,这的确就是欺负人!
秦斐将她揽到怀里,轻抚着她背道:“你放心,我必不会给孙后一党抓到我的小辫子的。只是当下这关头时候,我们是必然得同高自成联手对敌的,不然不管他的大顺军,还是我们这山东境内的五万守军,单靠任一方去和鞑子单打独斗,都不会是鞑子马队的敌手。”
“李先生又何必自谦呢?那个不知先生乃高自成帐下第一智囊,若无先生襄助,那高自成又焉有本日?”
李严定必然神,掸了掸袍袖,朝秦斐拱手道:“在殿下跟前失礼了。只是此究竟在是有些出人料想,小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殿下竟会派人将我抓了来,不知我一介文弱墨客,对殿下能有何用?”
李严见说话的是一个边幅又黑又丑的矮个子文士,他曾在关帝庙见过他一回,晓得他是当时临川王独一所带的从人,却不知他姓甚名谁。
采薇察言观色,便知西北情势定是不好,忙问他,“但是鞑子在西北又打了败仗?”
秦斐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满脸的惊诧之色,笑嘻嘻地问候了他一句,“如何,李先生莫非是被本王给吓傻了不成?还请先生坐下说话。”
“如果殿下想操纵李某打成王麾下其别人的主张的话,那就更是大错特错,我同成王部下诸将均无厚交,他们个个都对成王忠心不二,是断不会为了我这一介墨客来投奔殿下的。”
而秦斐所谓的谨慎处置,并不是偷偷派个使者前去高自成的营帐去做说客,而是直接派了两小我去把高自成身边的或人给抓了来。
秦斐翻开那封密信一看,神采顿时凝重起来。
或人被装在麻袋里,暗无天日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好轻易终究被从麻袋里放了出来,揉了半天眼睛,这么一瞧,饶是他自认平生也算是经见极多,可还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承诺你,必然谨慎处置,便是真能和高自成联手,也只是公开里来往筹议合作,毫不摊开到明面上,授人以柄。”
“圣上丢了燕京,自发对不起列祖列宗,又一起奔逃到金陵,忧急之下,卧病在床不能理事,朝中崔相和安成绪争权夺利之余,还不忘防着殿下,本该一个月前送过来的各种军需至今还拖着不肯送过来。”
秦斐将密信递给她,“阿郎格连战连胜,那高自成先前打到燕京时跟摧枯拉朽普通,如何现在一和鞑子对上,就被人打的这般窝囊,别说还手了,就连抵挡都抵挡不住。现在高自成已经被阿郎格打得逃出陕西,往河南而去,竟是连他起家的陕西老窝都没守住。”
他一把把那文书丢到一边,大袖一挥,将案上统统书柬全都扫到地上,把或人往书案上一压,俯下身来就筹算好生欺负欺负他的周师爷。
“便是我们晓得此时正该是各方一心、分歧对外的时候,可只怕朝庭有些人不如许想。别说朝庭那班人对高自成这些反贼是多么的深恶痛绝,就只说他们当今对殿下的态度。我们在这济南城守了一个月的时候,他们纷繁给殿下歌功颂德,说殿下是朝庭的中流砥柱,可等我们守了近四个月,殿下的声望日趋高涨,越来越多想要保家卫国的将士前来投奔时,朝庭那边反倒对我们冷了下来。”
“他们现在已经对殿下起了猜忌之心,如果再被他们抓到我们甚么把柄,只怕会立时罢了殿下镇守山东之职,一纸圣旨命你回京。那我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岂不是全都白搭了?”
采薇晓得秦斐为何对高自成失了陕西如此气恼,自古以来,如果南北分治,向来都是北边的南下吞掉南边,从未听闻扼守南边的一国反倒能北上逆袭北国的。皆因北方之山川地形易守难攻,不若南边,只要过了长江这一条天险,皆是坦途,易攻难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