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把那文书丢到一边,大袖一挥,将案上统统书柬全都扫到地上,把或人往书案上一压,俯下身来就筹算好生欺负欺负他的周师爷。
他冷冷一笑道:“本来殿下抓了我来,是想断了成王一条臂助?”
“人家当年既能为着你李先生杀了县令从牢里救了你出来,又跟着你投了大顺军。那现在天然也能再为了你做本王的部下。说不定这会子,那红娘子已经到了本王的这处府邸了呢!”
采薇晓得秦斐为何对高自成失了陕西如此气恼,自古以来,如果南北分治,向来都是北边的南下吞掉南边,从未听闻扼守南边的一国反倒能北上逆袭北国的。皆因北方之山川地形易守难攻,不若南边,只要过了长江这一条天险,皆是坦途,易攻难守。
仇五看着一张阎王脸瞪着他的临川王殿下,恨不能把本身的腿给打折喽,让你跑的快,让你也不先朝里头瞄一眼就往屋子里闯?
“更何况,如果先生从了我,本王还能再从高自成的军中得上一员虎将,这买卖可划算的很啊?”
秦斐正等她密意剖明,成果等了半天,被她密意凝睇了半天,就等来一句这话,这的确就是欺负人!
秦斐朝采薇眨了眨眼,嘻嘻笑道:“天然是本王看上先生了呗?李先生与其在高自成军中明珠蒙尘,不若弃暗投明,过来跟着本王,才不白费了先生那一肚子的策画。”
采薇看完了信上所写,略一思考,说道:“既然高自成退到河南,那我们无妨和他联手,共御内奸,这虽是目下我们的上上之选,但是我却怕……”
秦斐将她揽到怀里,轻抚着她背道:“你放心,我必不会给孙后一党抓到我的小辫子的。只是当下这关头时候,我们是必然得同高自成联手对敌的,不然不管他的大顺军,还是我们这山东境内的五万守军,单靠任一方去和鞑子单打独斗,都不会是鞑子马队的敌手。”
“圣上丢了燕京,自发对不起列祖列宗,又一起奔逃到金陵,忧急之下,卧病在床不能理事,朝中崔相和安成绪争权夺利之余,还不忘防着殿下,本该一个月前送过来的各种军需至今还拖着不肯送过来。”
他从速将那密信送到秦斐桌上,然后一抱拳,“部属来的不是时候,部属这就辞职。”话音刚落,不等秦斐再赏他一记眼刀,人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谁曾想,他正吻得苦涩,俄然门别传来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跟着就见一个身影奔了出去,大声喊道:“殿下,有西北的急――”
秦斐知她惊骇甚么,一拍桌子道:“现在都被内奸打到家里来了,若还计算甚么反贼、朝庭势不两立,最后全都得做亡国奴!”
仇五正在那边如立刀山、足下难安,见王妃开口问他闲事,差点没打动的热泪盈眶,忙道:“恰是,这是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部属不敢担搁,立时便送了来。”
现在鞑子已占了东北、华北,如果连西北也被鞑子给攻了下来,一统北方全境,那接下来的情势对燕秦而言,便已失了天时,但是大大的倒霉。
秦斐先在她唇上狠啄了一口,似笑非笑隧道:“娘子真是妙手腕,又收伏了总兵一只,此人先还不如何待见你呢,方才看你那眼神,啧啧啧,真是乖的跟个小学徒一样!”
或人被装在麻袋里,暗无天日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好轻易终究被从麻袋里放了出来,揉了半天眼睛,这么一瞧,饶是他自认平生也算是经见极多,可还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们现在已经对殿下起了猜忌之心,如果再被他们抓到我们甚么把柄,只怕会立时罢了殿下镇守山东之职,一纸圣旨命你回京。那我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岂不是全都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