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想了想,到底没把“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句话说出来,她固然猜到了老太太的企图,可宜芝到底是四房的女儿,还是少说为好。想将前几日和她有关的那件事儿说出来吧,又怕宜芝听了感觉四房对不住她,心生歉疚,当下只得道:“外祖母既如许安排,想来自有她的企图。四舅母我看颠末端那一场,也有些立起来了,那柳氏不过一个姨娘,她再想介入管家之事,也不会那么轻易。我只是担忧,她会不会又想出甚么招儿来算计你。”
五太太捧了茶,有些讪讪的又坐了下来,耐着性子将那盏凉茶喝完,才敢抬眼看向她婆母。
“母亲的意义是――”五太太模糊明白了几分。
五太太细想了想,虽还是有些舍不得,却也明白太夫人这一番定夺实是极高超的,便也点头道:“媳妇统统都听母亲的,但凭母亲做主便是。”
太夫人看焦急得已经立起家子的侄女,心内暗叹道,这个内侄女甚么都好,就是有些太沉不住气,虑事也不敷邃密。少不得本身再点拨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