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五老爷气急之下骂出来的那些话,将这最后一层温情的盖头也给扯了下来。
“老爷这话说得这般短长,媳妇如何还敢再劝下去,又怕奉告了母亲惹得您又起火悲伤,只得拿出私房钱,买了几根上好的人参返来,每日熬一碗参汤给老爷补身子。可哪成想,前天早上,那新纳的通房俄然命人请我快去,我去了一看,就见老爷趴在她身上,已然不成了……”
五太太回到自已房里,她的陪房嬷嬷早给她备好了一盆热水好让她净脸。待洗去满面的泪痕,五太太举起那块已是半湿的帕子,半是麻痹,半是凄楚的道:“先前我总觉得,如果老爷有朝一日走到了我前头,我不知会有多悲伤。却不想,真到了这一日,我竟要靠这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才气流得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