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钧一气儿说完,干脆一掀帘子走了,把他媳妇目瞪口呆的留在屋子里。
且说钧大奶奶领着她7、八个丫环,奔出内院二门,料定赵宜钧定是在外头书房呆着,一行人便浩浩大荡的往外书房杀来。
上前又狠踹了她几脚,口里骂道:“好你个两面三刀的轻贱种子,当日奶奶看你是个诚恳的,才没撵了你出去,若不是你今儿暴露狐狸尾巴来,几乎就教你瞒了畴昔!我把你个没皮没脸,不害臊的小骚蹄子,贱货一个,敢是早晨睡不着了想男人,这彼苍白日的就没羞没臊的勾搭起爷们来了,竟还敢当着你奶奶我的面,对你大爷眉来眼去的,我这如果晚来一步,你这贱货怕是就要投怀送抱了吧?”
“丁香打小儿就跟在大少爷身边奉侍您,瞥见您这副模样,实在是让奴婢……”,那丫环说到这里俄然住了口,不再往下说,将手上捧的茶盏递到他手里,面上出现一层淡淡的红晕,又道:“这是奴婢特地为您煮的凉茶,您好歹喝几口,降降火气。”
不管是地租还是铺子里的入帐都是一幼年过一年,一年到头统共就那么万把银子,府里的老爷少爷还个个争着抢着,变的法儿的从帐上支钱去花天酒地的胡花乱花,这哪还凑得出宜芳这一万两银子的嫁奁,难不成又要她拿本身的嫁奁贴出来不成?
大太太一听儿子竟然把这个金贵儿媳给打了,儿媳还要闹着回娘家,顿时就急了,忙带了人仓促往儿媳院子里去。一起上就问到底是如何一回事,这好好的,如何小伉俪两个就闹成了如许?
赵宜钧见她骂得实在刺耳,又见丁香被她踢打得不幸,到底是服侍了他十几年的丫环,心下也有些不忍,便拦住孙喜鸾道:“做甚么脱手动脚的,这些话也是你一个少奶奶说得出口的,好歹顾着些面子吧!”
赵宜钧原是奉了父母之命娶的她,本想着这娶妻生子,不管娶了谁家的女人不都是在一起过日子生孩子么,且这位孙家蜜斯娘家得力不说,还带了那么一大笔嫁奁过来,便是人生得不敷斑斓也无妨,大不了等生了儿子再纳几房美妾也就是了。
自嫁到这伯府,她已经不知贴了多少自已的银钱出来。更让孙喜鸾心中不快的是,她婆母大太太竟还想让她再多给她小姑子添些嫁奁,她一肚子怨气,便跟夫婿赵宜钧抱怨。
“哟――!大爷可真是出息了啊!这是要学那等卑贱的粗鄙男人,也脱手打老婆不成?”
足足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孙喜鸾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手就把桌上茶碗十足往地上一扫,跟着又把中间博古架子上的几个插瓶十足都往地下砸,骂道:“还真是反了他了!”也是一掀帘子往外就走,领着她一帮丫环要去找赵宜钧美意实际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