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四儿道:“四儿,你可都听清楚了,你往三女人汤里下的那包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你本身内心最清楚不过,现在你该晓得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被莲花换成了胡椒粉,那纸包里本应装着的是甚么,而如果三女人真喝了加了那巴豆粉的补汤,又会惹出甚么样的祸事来!莫非你还要替那背后之人顶罪不成?”
二太太便看向莲花,意味深长的问道:“莲花,你到厨房去做甚么,厨房少了的胡椒粉莫不是你偷的?”
也是她母女俩运气好,四儿在天桥底下插了三天草标,终究被一个“天孙公子”给撞上,将她买了返来,这位“天孙公子”恰是安远伯府三年前才认祖归宗的四少爷赵宜铴。
四儿她娘就在府外头靠着女儿每月捎出去的月钱度日,四儿自认她每回给她娘送钱都做的极是隐蔽,让她娘到每个月最后一天的时候,扮做卖针线的到后角门子上,她假装买针线就把铜钱给到了她娘手里,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就连赵宜铴都不晓得,如何二太太就能晓得了呢?还拿到了她给她娘亲手做的抹额,莫非二太太真的甚么都晓得了?那本身……
胡姨娘本就内心有鬼,惴惴不安的给二太太行了礼,陪笑道:“不知太太叫了奴来,但是有甚么事叮咛?”
“不相干?那四儿的那包胡椒粉是从哪儿来的,那胡椒粉可不是易得的东西,她一个二等小丫头哪来的闲钱买这贵重东西,难不成是去厨房偷的不成?夏菊,你去厨房问一声,看四儿这几天是不是去过她们那边,再让她们看看可少了些甚么?”
二太太命夏菊接了过来,又叮咛夏竹去请个太医来看看这纸包里装着的是不是巴豆粉。“我返来的时候,恰好见五房那边请了吴太医来给五太太看风寒,想来这会子也该看诊完了,你便去五房院子里请了吴太医过来。”
“那这包东西现在那里?”
“四儿,你是个聪明的,如果你实话实说,你不过是受了你仆人的教唆才去害人,不过是从犯,但如果你仍要替你仆人背这黑锅,那可就是以下犯上,还是正犯,到时候你被送到衙门里你老娘要谁来照顾?便是你不为本身着想,也得为你老娘想想吧?她千方百计让你进了这府里可不是让你去进衙门吃牢饭的?”
莲花又看一眼胡姨娘,说道:“而是巴豆粉,奴婢固然不晓得这巴豆是做甚么的,可郭大夫说这巴豆是有大毒的一味药,不能等闲吃的,如果凡人不谨慎吃了一星半点的,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还会要了性命呢!奴婢见郭大夫说的这么短长,也不晓得姨娘到底要了这巴豆粉要做甚么,又怕姨娘晓得我更调了她的东西也不敢跟她提起这事,便没敢把这包巴豆粉再还给姨娘……”
胡姨娘也从速道:“是啊,太太,这小蹄子一贯就不平我管束调派,整日里耍奸偷懒,我略说过她两句,就被她记恨在内心,这才编了这些大话来冤枉谗谄我和四女人啊,太太,您可别被她给骗了啊!”
“奴婢不晓得这罂粟壳子还是味佐料,奴婢只晓得奴婢家中的老奶奶打从入冬起就一向咳嗽,请的相邻的郭大夫看了几次,说如果能寻到几钱罂粟壳入药,止咳是极好的。是以奴婢就大着胆量趁着第二天去还铜臼的时候,从厨房里偷了些胡椒粉,换走了姨奶奶的那包罂粟壳子粉。”
夏菊承诺了一声,正要出去,二太太又喊住她,“等等,让夏荷、四儿和你一道去,劈面问清楚了,也免得说我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