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石道:“洞壁似有禁制……”
章赖与董、彭三人连连点头拥戴,各自神采不善。
安銘仿佛觉着风趣,阴恻恻笑道:“呵呵,你还敢杀我不成?”他神采一沉,厉声叱道:“要想活命,便给我乖乖听话,头前带路——”
章赖道:“下方另有洞口……”
水底有个丈余大小的洞口,阴暗莫测。四周的寒冰当中,则是嵌有一层禁制,许是年代长远的原因,已是残破不堪。
斯须,火线呈现一个占地十数里的冰岛。
随后而至的安銘则是四下打量,神态还是。
安銘似有发觉,随即打量着擦肩而过的背影,不由得神采猜疑,见对方兀自低头沮丧,他稍作忖思,随即又不觉得然地摇了点头。
两条小舟,在浮冰之间穿行。
而随后的四人到了近前,没加理睬,反倒是神情防备,各自前后张望。半晌以后,转而循着通道渐渐往前。
只见冰岛在此裂开一道十余丈宽的豁口,一端渐趋渐上,渐趋渐窄,直至冰山的颠峰。一端则是浸入海水,并构成了一个小小的海湾,或是水池。而令人惊奇的是,海水当中还漂泊着两具死尸。
章赖心下稍安,仓猝跟着跳进了洞口。
不大会儿的工夫,这条斜伸着的冰洞穴到了绝顶,已变成了两三丈的粗细,且顺势左转,又是一条百余丈的通道,应为天然构成。且层层叠叠的寒冰如同钟乳堆积,再有闪亮的荧光晶晶闪动,好似鬼斧神工普通的奇特。
章赖又道:“我记得十余里外,另有一处禁制。只因遭到贡金等人的摈除,这才来到此处,孰料又是这般诡异,不若返回检察,或有发明犹未可知……”
无咎正自低头看向脚下,谨慎翼翼后退两步。
一行五人,鱼贯往前。
章赖错愕失声:“两位道友的遗骸尚在,为何不见了其他的道友?”
不过,他的话语中老是带着一种高深莫测,就如他那双捉摸不定的目光,仿佛看破了统统,却又似是而非,让人非常无所适从。
无咎几近很茫然,报以憨憨傻笑。
无咎则是东张西望,渐渐走到海边。冰岩又硬又滑,底子难以安身,唯有借助御风术而离地三寸,方能来去自如,却要时候留意而不敢稍有松弛。他干脆双脚着地,力往下沉,顷刻稳稳铛铛,接着又目光乱瞅,转而又冲着面前的海水冷静入迷。
而无咎倒是忙而稳定,单独享用着凫水的兴趣。
只见无咎摊开四肢躺在地上,斜倚着脑袋,耷拉着眼皮,嘴里嗟叹着,仿佛摔得不轻的模样。
无咎难堪地挠了挠头,接着离地蹿起,一步3、五丈,随后追了畴昔。
安銘与两位火伴摆了摆手,却又看向一旁:“无道友,机遇可贵啊,请——”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杀人罢了,很难吗?别逼我!
无咎傻笑还是,只是笑容上多了几分自嘲的苦涩。
又是几个时候畴昔,消逝的浮冰再次垂垂呈现,且愈发的麋集,随即大块大块的冰山接踵不竭,另有一座座冰岛在远处的海面上时隐时现。
话语蹊跷,我提示你甚么了?
“为何不能是你?”
安銘回顾一瞥,直接点破玄机:“潮汐……”
无咎手舞足蹈大喊,却还是收势不住,刹时穿过董石三人,并在对方的谛视下,顺着冰窟疾滑而去,直至数十丈的深处,这才“砰”的一声撞在冰岩之上,又是“哎呀”惨呼,接着躺倒在地,随即动也不动。
无咎在洞口前稍作游移,发觉安銘四人到了身后,他也不转头,身子横起,接着四肢乱蹬往前游去。其凫水的架式大有来源,乃是乡野小儿极其善于的一招,名为狗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