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玄放下酒杯,脸上似有怒意:“贼人一老一小,乃两个筑基的妙手,擅善于藏匿藏形,且狡计多端而令人防不堪防。家父猜想,那应当是来自于仙门的妙手。故而,我特来禀报于项兄晓得。项家交游广漠,且与岳华山渊源匪浅,还望项兄不吝互助。即使寻不回血琼花,也要让贼人获得应有的惩办!”
有了仙门弟子的助势,阵容大不一样。
而岳琼接着又道:“贼人当然边幅不俗,倒是一小我面兽心之徒!”
老全,本名项全,乃项家的族人,应当有着莳植药园的职责。他拱了拱手,焦炙的神情中带着几分怒意,忿忿道:“我千翠峰的园圃,位于千丈峰巅,外人难以入内,向来都是安然无恙。今早我如同平常普通,前去打理,孰料园内的数十株百年灵药,竟然丧失殆尽,即便尚未成熟的青蛇果,也未能幸免!”
岳玄说到此处,犹自愁闷难耐,举杯一饮而尽,随即又恨恨叹了一声。
项妮微微错愕,明显没有想到岳家遭受的变故竟然如此的盘曲惊险。
在坐的世人适逢变故,纷繁起家。
“却不知强贼来自何方,血琼果有无下落?”
祁散人俄然大笑了两声,引得在场的世人看了过来,只见他手扶长须,高深莫测道:“此处的阵法看似松散,却存有马脚,凡是晓得遁术,便可从地劣等闲入内。我已晓得贼人的去处,他决然逃不出天罗地网!”
无咎吃着果子,目光一闪,似有难堪,淡淡说道:“这位岳女人真是风趣,莫非贼人也像我这般的丑恶?”
项雄叔侄应当与岳家父女熟悉,举手请安,接着猎奇看向居中而坐的一老一小两位修士,不敢失礼,各自口称道兄与前辈。而叫作老全的老者才要出声,被项雄张口打断:“兄长有所不知,我家的园子昨夜遭贼。老全惶恐难耐,唯恐惩罚。恰逢我与甥儿本日回山,便带他前来禀报!”
项龙抬手表示,分辩道:“此乃族弟项雄,带着小儿项娚外出有事,本日回转……”他又指向在坐的世人,笑道:“这是岳华山的彭道兄、董道兄,以及石头城的岳家父女……”他话没说完,惊奇道:“老全,你不在北峰照看药园,何故来此?”
项龙惊诧半晌,蓦地拂袖离座。木几上的玉壶、玉盘“哗啦”落地,顿时酒水与玉屑一片狼籍。他发觉失态,强作平静:“想不到贼人竟敢如此放肆,让两位道兄与老友见笑了!我要前去检察,临时失陪!”
转眼之间,一行三人到了亭榭当中。
项妮三人随后而至,直接跳上了后院的院墙。
无咎仿佛有些心虚,嘴巴动了动,又抬手挠着脸上的疙瘩,神采中透着几分莫名的不安。
岳琼则是咬着嘴唇,胸口悄悄起伏。她筑基之初,便遭受波折。那曾经的统统,更像是一种屈辱!
项龙将那对父女的对话听在耳中,神采中似有所思。
老道能够借酒遮面、装聋作哑,而他却不能无动于衷,不然有失他仙门妙手的庄严。
祁散人终究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与酒杯,却又忍俊不住地连连点头:“呵呵,如当代道无知,人面兽心之徒,又是何其多也!”
无咎犹自人群的背后摆布张望,忙不失时机拥戴了一声:“嗯,师兄所言大善!”
项龙顾及老友的情分,适时哀告:“岳家之不幸,同为仙道之不幸。还请彭兄主持公道!”
岳玄凝神之余,出声道:“贼人应当早已远遁,且来去无声无息,想必善于阵法丹道,且由此动手清查!”
项妮见到族叔与兄弟到来,还想问候几句,却已忍不住微微色变:“我千翠峰清闲避世数百年,从未出过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