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位筑基修士并肩御敌,虽更胜一筹,却并未击退、或是击败敌手。特别是在法力的反噬之下,不得不被迫止步。三人落在十余丈外,各自飞剑在手而面面相觑。
安銘应当早已看出阿谁丑小子的马脚,怎奈几次摸索以后,却始终抓不住把柄,这才藏下杀心,只待过后再行计算。而恰是一时的忽视,变成致命的结果。他又悔又恨,却已有力回嘴。他看着透体而过的玄色剑光,只感觉全部神魂随之而去……
攻守相撞,金戈交叉,法力炸开,顿如电闪雷鸣。
而无咎倒是笑容如旧,唯有两眼中寒光明灭并模糊带着怒意。
……………………
董石催动剑光挡在身后,只想着不顾统统冲出洞口。而去势正急,一道莫名的禁制突如其来,刹时将其束缚,仓猝的身形微微一顿,竟法力迟滞而又无从挣扎。一片玄色的乌云漫天而至,随即“砰”的一声肉身崩裂、神魂失散……
果不其然,那道玄色的剑光便像是猎魂摄魄的野兽,不会错过任何一次嗜血的良机,“喀喇”撕碎了护体灵力,无情碾碎了四肢百骸……
无咎“嘿嘿”又笑:“我乃云游四方的荡子,并非甚么高人。却不知三位混入此地又是所欲何为,可否说来听听……”
“喀——”
顷刻三道剑光与数道符箓所化的火光、箭矢、冰凌,以及变幻的猛兽,带着凌厉的杀气,以滔天之势轰然扑向洞口。
他向来没有同时对于过三位筑基妙手,因为他吃过大亏。如果搁在平常,他早跑了。而既然忍耐多日,便是为了趁火打劫,不,应当说是挺身而出。故而,他不失时机决然脱手,竟然单身挡住了对方的强攻,除了气味稍有不畅以外,整小我毫发无损。嗯,真的叫人底气大涨啊!
“啊呸——”
董石与彭锦不敢怠慢,顺势直奔洞口冲了畴昔。
安銘去势正急,孰料有人挡路。
安銘的两眼中精芒一闪:“你说呢……”
从无咎挡住洞口,敌我两边的二次比武,再到相互的对话,直至他正面偷袭,终究隐身发挥致命一击,看似惊心动魄,且又盘曲万分,实则不太短短的几个喘气之间。
无咎的手臂一振,所持的狼剑斜指着空中,吞吐着三尺多长的紫色光芒,并收回“嗡嗡”的嘶鸣。他啐了一口,点头道:“本来是来自于岳华山的三位筑基妙手,亦不过如此,嘿嘿……”
“你……”
“轰”的一声炸响,如同晴空轰隆,随之法力吼怒,气机横虐,剑光倒飞,两边的强弱顿见分晓。
彭锦神采大变,强驱飞剑四周回旋。“当”的震响,偷袭的紫色剑光倒飞了出去。而他也是被迫一缓,恰是这闪念间的担搁,几片无形的禁制倏忽及至,顷刻将其束缚桎梏。贰心头发冷,暗自绝望。
他微微一怔,放声嘲笑:“呵呵,我早知你小子有诈,公然……”他去势不断,飞剑脱手:“不自量力,找死!”
只要返回岛上,不管是强大的冰螭,还是那丑恶的小子,都将在灾害逃而任由摆布!
他说到此处,似有游移,接着问道:“北陵海曾为古时通往外域的要道,现在固然来往断绝,却留下了很多的遗址,从中或能捷径也犹未可知,你莫非为此而来?”
而安銘蹿起的顷刻,一道紫色的剑光突如其来,毫无征象,却又威势惊人。他不敢怠慢,催动飞剑挡在身前,并冲着到了身后的董石、彭锦喊道:“合力御敌——”
挡住洞口的不是别人,恰是无咎。在别人看来,他或有惊人之举,而他的修为,他的边幅,以及他的长剑,都是那么的平淡而又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