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轰”的一声炸响,如同晴空轰隆,随之法力吼怒,气机横虐,剑光倒飞,两边的强弱顿见分晓。
“噼里啪啦——”
那黑丑的笑容,玄色的长剑,太熟谙了!
“老道,那两人清楚因你而死,若非你暗中使坏,我怎能连连到手?”
“坏了……”
他二人的设法不差,唯有趁乱方能摆脱窘境,殊不知或人更是趁火打劫的里手熟行,一黑、一紫两道剑光吼怒而来。
他说到此处,似有游移,接着问道:“北陵海曾为古时通往外域的要道,现在固然来往断绝,却留下了很多的遗址,从中或能捷径也犹未可知,你莫非为此而来?”
无咎的手臂一振,所持的狼剑斜指着空中,吞吐着三尺多长的紫色光芒,并收回“嗡嗡”的嘶鸣。他啐了一口,点头道:“本来是来自于岳华山的三位筑基妙手,亦不过如此,嘿嘿……”
彭锦神采大变,强驱飞剑四周回旋。“当”的震响,偷袭的紫色剑光倒飞了出去。而他也是被迫一缓,恰是这闪念间的担搁,几片无形的禁制倏忽及至,顷刻将其束缚桎梏。贰心头发冷,暗自绝望。
他微微一怔,放声嘲笑:“呵呵,我早知你小子有诈,公然……”他去势不断,飞剑脱手:“不自量力,找死!”
董石与彭锦正在帮着安銘策动强攻,忽而不见了人影。两人不敢粗心,仓猝催动神识谨慎防备,谁料才有发觉,已是血肉狼籍而惨不忍睹。
与之同时,之前所祭出的火光、箭矢以及猛兽的幻影同时炸开,阵阵横虐的法力顿如惊涛骇浪。
果不其然,那道玄色的剑光便像是猎魂摄魄的野兽,不会错过任何一次嗜血的良机,“喀喇”撕碎了护体灵力,无情碾碎了四肢百骸……
他话音未落,蓦地抬手一指。董石与彭锦心有灵犀,同时双手疾抛。
“不妙!那小子以弱示人,避实就虚……”
三道剑光并驾齐驱,凌厉的杀气非常强大。三位筑基妙手的合力一击,非同小可!
闪念之间,一道凌厉的剑光到了三丈以外。
安銘应当早已看出阿谁丑小子的马脚,怎奈几次摸索以后,却始终抓不住把柄,这才藏下杀心,只待过后再行计算。而恰是一时的忽视,变成致命的结果。他又悔又恨,却已有力回嘴。他看着透体而过的玄色剑光,只感觉全部神魂随之而去……
无咎杀了安銘,已属幸运,却没希冀拦住董石与彭锦,他有自知之明。谁料关头时候,那两人前后被困住了手脚。他干脆不做不休,顺势连下杀手。便在老道现出身形卖呆的时候,他也收起两道剑光稳住身形,而尚将来得及缓口气,异变又起……
“啊呸——”
安銘去势正急,孰料有人挡路。
……………………
无咎连连后退了七八步,“扑通”跌倒在洞口当中,却又触地蹿起,再次挺身挡住了洞口,并抬手抓住了紫色的狼剑,顷刻衣袂袖摆微微飞舞,藏匿好久的修为从浑身高低缓缓散出。
而安銘师兄不但是岳华山的筑基弟子,还是北陵岛的执事。
“砰——”
本来一次平常的外洋探险,竟然如此盘曲而又匪夷所思。董石与彭锦乃是藏匿修为的筑基道人,而安銘则是他二人的师兄。如此三位妙手,暗藏在一群羽士当中要干甚么?现在见势不妙便想一走了之,我承诺了吗?
不过,便在他与两位师弟脱手的顷刻,洞口前的阿谁尚在偏着脑袋深思的人影俄然不见。而神识当中,一道如有若无的紫色剑光贴着空中到了身前,如同一条暗藏中的狡猾毒蛇,只待收回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