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来如此!”
木申恍然点头,却未作计算,回身坐了下去,扬声号召道:“相请不如偶遇,共渡才是有缘。无兄弟,还请船头叙话……”
不过,此处野草疯长,那里有半点神仙洞府的模样。且洞内阴暗,寒气逼人……
山谷甚为清幽,便是鸟兽也见不到一只。本该潮湿闷热的季候,却有阵阵的阴凉从四周八方袭来。特别是到了洞口的四周,那种莫名的阴寒愈发浓厚!
无咎仓猝奉上笑容而谦虚聆听的模样,内心却在暗忖不已。谁管你如何风骚,本公子只对传送阵有些猎奇。那究竟是个甚么东西,与前去灵霞山有干系吗?
果不其然,真的赶上了一名修仙的妙手。而那兽皮不再陌生,乃是修道者的符箓之术,被施加于划子之上,这才乘夜飞遁而神异非常。本身倒是毫不晓得,便稀里胡涂来到此处,如果对方心存不轨,只怕悔之晚矣……
嗯,真是言简意赅!
这般愿意造作,是不是很无耻?而将求于人,则先下之。本公子乃凡人一个,又岂能免俗呢!
船头的白灯笼在微微摇摆,而那位木申先生端坐不动,只是他的手中却多了把熟谙的短剑,正举在面前猎奇打量。
无咎这才发觉身边空空,仓猝伸手抓过包裹,不满道:“木申先生,非礼勿动……”
无咎随后跟来,不忘东张西望。
无咎顿时精力一振,禁不住跟了畴昔,听木申接着说道:“灵霞山,乃众所神驰之地,怎奈路途悠远,且有大泽、荒凉的禁止,若非借助传送阵法,极难穿越天险。而借道于传送阵,则所耗颇巨。我只得来往于千里以内的几个镇子,极力赚取金银。道友应当问了,何需求周旋于青楼倡寮之间……”
无咎忙摆手谦逊道:“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无咎也不吭声,冷静跟从。
无咎愣在船头,心念急转。
无咎来到船头坐下,顿时觉着清风拂面,倍感风凉。他将包裹放在身边,扯开领口,挽起袖子,故作平静道:“星夜航渡,别有雅趣,呵呵……”
无咎怕本身没说清楚,接着问道:“尚不知……先生在那边泊岸……”他话音未落,话语声随之响起:“天明泊岸,到时便知。”
不过,本公子绝非主子,也非记账的先生。而事已至此,总不能再跳回水中……
无咎惊诧半晌,脸上挤出笑容,拱了拱手道:“鄙人无咎,乃游学在外的一介墨客!阴差阳错之下落入算计,这才被迫逃离快意坊……”他缓了缓,难堪又道:“多有相扰……木申先生包涵则个,呵呵!”
木申早有所料般笑了笑,回身往前走去,口中说道:“既为同道中人,则不必坦白。我要前去灵霞山,只能设法赚取川资……”
无咎没有防备,差点摔了出去,忙两手撑着船面,并于慌乱中昂首看去。
废话,本公子也晓得易水流向南边。
山谷愈发幽深,古木富强,遮天蔽日。一炷香以后,仿佛来到了山谷的绝顶。火线背阴的山坡上,有丈余高的洞口模糊约约。
木申述到此处,转头一瞥。
无咎接太短剑,便要塞回包裹,像是不放心,转而悄悄揣到怀中,随即有些不测。修仙之人?除了先生、主子与贼人以外,想不到本公子又多了身份。他动机一转,随声应道:“啊……然也!”
划子不过两丈多长,当间罩着一截船篷。船头挂着白纸灯笼,另有一道身影负手而立。借着昏黄的夜色,以及灯笼的亮光看去,那年青人的模样与超脱的长袍,不是快意坊所见的木申先生又是谁。而除了相互以外,船上竟然再无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