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飞逝,光阴仓促。
除了零散的孤岛,还是不见大块的陆地。想要前去的神洲,仿佛从未存在……
哦,他另有酒。
一片白云掠过海面而来,从中现出无咎的身影。
而图简所示,神洲位于部洲的西北,贺洲位于部洲的东北,卢洲位于部洲的东南。四洲,皆相隔百万里之远。
途中亦曾碰到无数的海岛,却尽为萧瑟之地。所等候的神洲,迟迟不见下落。只能在海上东游西荡,持续苦寻不已。怎奈法力日趋干枯,即便差遣云舟也难觉得继。尤其甚者,便是苦艾酒也被饮尽了最后一滴。而合法彷徨之际,恰逢海上的这片陆地。
无咎苦修了半年以后,耗尽了统统的灵石,终究止住了跌落的境地,保住了他来之不易的修为。而尚未松口气,他又堕入茫然当中。
年青男人踏云而上,忍不住又举目四方而感慨自语——
莫说神洲,便是部洲,或贺州,也不知地点。
白云之上,坐着一名年青的男人。他身着灰衫,乱发披肩,剑眉星眸,边幅清秀。这恰是分开海岛,单独远行的无咎。此时他一手掐诀,加持着法力,一手托腮,目眺远方而冷静入迷。他的眉宇之间,仿佛透着淡淡的忧色。
天高云淡,碧海无垠。
无咎闲坐原地,神采落寞,许是苦闷难耐,他禁不住抚摩着拇指上的夔骨戒子。而神戒内莫说苦艾酒,便是来自神洲的烧酒也没了。
莫不是来到了神洲?
回家。
无咎诧异之余,大感兴趣。
接连数日,并无非常。
谁让岛上灵气淡薄呢,照此下去,若想规复曾经的筑基九层,天晓得还要比及何年何月。
地点的海岛,山川独秀,远隔尘凡,适合清修。倘若当场安息一段光阴,或能将养体力而规复几分修为。
而他现在的法力,已所剩无几。再不敢冒然远行,不然终究只能一头坠入大海当中。
地点的孤岛,并非久留之地。
洞外,时而风和日丽,时而疾风骤雨,时而月光覆盖,时而又星斗漫天……
直至万丈高空,低头俯瞰。
而此后总该有个方向吧,究竟何去何从呢。部洲,方才逃出来,天然不消多想;贺洲,则是星云宗的老巢,唯恐避之不及。不如前去卢洲,寻觅丑女。或许从那位丑兄弟的身上,能够刺探到玉神殿的真假。
无咎总算找补了几分体力,迫不及待地拿出图简检察。
无咎在半天之上流连难舍,随即又仓促返回。
某日的凌晨,绝壁上走下来两道人影。为首的年青男人,一袭灰旧长衫,乱发披肩,背着双手,神态轻松,嘴角含笑。随后的是位壮汉,裹着一身拼集补缀的袍子,光着脑袋,神情板滞,行动之间稍显生硬。
无咎尽管高高飞在天上,俯瞰风云变幻,聆听涛声阵阵,迎来红日出海,再追逐朝霞西去。当一轮明月孤悬,他兀自冷静前行。如此一个月畴昔,接着一个月……
无咎懊凶过后,有了计算。
无咎俄然多了几分精力,他从神戒中找出五块石头,然后站起家来,冲着那鬼偶细细检察打量,接着又摸出几枚玉简而冷静忖思。
“唉,故里犹在,天涯不老……”
“嘿,名流雅士,总要沿途留下墨宝,本人也当然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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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所谓的家,已不复存在。
通俗的苍穹中,日光独明,月影暗淡……
而没有灵石吸纳,仅存的几块五色石也不敷为用,唯有坐在礁石上,以静坐行功来找补体力。且拿出黄参咀嚼,再吞上几粒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