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一道人影,趁机逃到了百丈以外。
阿胜抱怨一声,又体贴道:“师兄为何不告而别,又为安在此遭到围攻?不急、不急,稍后再说不迟。容我检察一二,以便摸清仇家的真假!”话音未落,他已忙着摆布打量起来。
阿胜急了,又禁止不得,昂首看天,游移不定:“这般鲁莽,所去何方?”
“扑哧――”
两边拼杀之惨烈,由此可见一斑。
而即便是风雨反对,还是能够看到山谷中的景象。
“哼,毕竟年青啊,法力难以耐久,如此一味逞强,只能自讨苦吃……”
无咎蓦地下坠,旋即腾空复兴。而祭出玉符的人影,已远在十数里以外。他偶然追逐,闷哼一声,收起神剑,缓缓往下落去。
“那个斗法,该当与我合计一番,岂能擅作主张呢……”
谁料几块玉符当空炸碎,顷刻光芒闪动,几团雾气劈面而来,蓦地令人如陷泥塘而进退不得。
而话音未落,却见那随风飘去的人影,愈来愈远,并扬声表示:“有人斗法,随我来――”
…………
十余丈外,一道淡淡的人影去势如旧。
阿三看得逼真,恍忽感同身受,仿佛他也在冲锋陷阵,禁不住跟着悄悄用力,心底收回一声号令:“哈,师兄脱手了,给我大杀四方……”
阿胜的愁闷无从宣泄,狠狠经验着阿三。谁让阿三嘴贱呢,他是自找不痛快。
阿雅兀自主在原地,手里拎着飞剑,身子微微摇摆,白净的脸上透着倦色。稍稍喘气半晌,她轻声道:“阿猿,帮着阿胜师叔善后,冯田,就近找个藏身之所而以便安息……”
阿三终得摆脱,喝彩一声:“哈,好多的飞剑……”
阿三的两眼一瞪,错愕不已。随即脖子一紧,他又痛苦地闭上双眼。告饶般地拍打胳膊,终究缓了口气。他再次展开大眼,犹自难以置信。
“阿三,你敢讽刺长辈?”
阿胜终究忍耐不住,扬声道:“无咎,你我这般仓猝,不免迷路……”
“既然不知,给我闭嘴!”
阿三终究双脚着地,探出脑袋就要张望,却被一只细弱的胳膊刚好夹住脖子,憋得他差点背过气去。他刚要挣扎,却听阿胜传音叱道:“不准出声……”
如此赶路,接连两日,不眠不休,实在耗操心神。
又去2、三十里,山岭连绵起伏。超出山岭,一座山谷呈现在昏黄的风雨中。
浑天昏黄,风雨不竭。莫说方向,时候也弄不清楚。估摸起来,或许晌中午分。接连两日,怕不是赶了数千里的路程。
又一次的失手,实在叫人愁闷。想要将敌手斩尽扑灭,只能是一厢甘心。或许修为不敷强大,或许百密一疏。而神通神通的千变万化,不容小觑……
阿胜心领神会,就势落在山岭之上。
便于此时,一道紫色的闪电突如其来,霍然撕破风雨,掀起一阵赤色狂飙。与之顷刻,又是一道青色的龙影,带着模糊吼怒,直奔人群狂扑而去。
“无咎,问你话呢……”
与此顷刻,无咎现出身形,双臂抡起,玄铁长剑劈下。摔在地上的男人,尚未咽气,已被“轰”的一声劈成肉泥。他顺势挥剑横扫,又是两具死尸飞了出去,随即腾空蹿起,直奔两道御剑的人影扑去。却被一团火光当头罩下,他被迫闪身遁藏,左手一点,再次逆势而上。
“哎呀,你我乃是同门的师兄弟,又何必见外!”
阿胜摆出长辈的身份,趁机说教两句。
阿三接连遇险,几番折磨,早已是精疲力竭,现在站在他师叔的身后,风雨无忧,也不耗损法力,终究能够缓口气。他便借机吐纳行功,以养精蓄锐。而略不留意,他的双手也懒惰下来。却猛遭呵叱,蓦地惊醒,差点摔下飞剑,他仓猝老诚恳实抓紧阿胜的腰带,又忍不住瞻仰着面前高大的身躯,悄悄腹诽:又不是美女,谁奇怪你的大屁股。正如师兄所说,谁让我个矮呢,都是顺手了罢了,却不一样的状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