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罢,赶路要紧!再这般担搁下去,你我也不免神魂受损而方寸大乱!”
他不但晓得穿墙遁地的土行术,变幻随便的流行术,飞遁迅疾的冥行术,还晓得奇异的水行术与火行术。再加上神出鬼没的鬼行术,以及瞬息挪移的闪遁术。即便放眼神洲仙门,他的遁法也鲜有敌手。
妙山见妙闵的言行举止并无马脚,不再究查,收敛心神,趟着烈焰溪流持续往前。
而他并未畏缩,反倒是双脚缓缓落定,体外一尺尽为灵力覆盖,浑身高低安然无恙。怎奈冥火极其残暴,清楚可见护体灵力的炙烤,并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煞是触目惊心。
无咎丢下淡淡一瞥,脚下涌出淡淡的光芒,旋即离地三尺往前疾行,自言自语道:“我只记得防人之心不成无,远远谈不上机灵百变。至于我的遁法高强,嘿……”
妙闵与妙山面面相觑,双双无语。
妙闵与妙山并肩而行,正自伸手指导,忽见或人笑得含混,他话语急转:“呵呵,我不过是道听途说,远不及你机灵百变,遁法高强……”
无咎转过身去,看向别的两位火伴。而便在他稍稍懒惰之际,一股微弱的寒意蓦地侵入心头。
安危无虞。
妙山惊奇之际,忍不住出声。
妙山的脾气深沉,为人不苟谈笑,而论及道法修炼,忍不住有所感到。他没有转头,脚下一顿:“岂不闻文籍有云,悲观之士,无时不安,无顺不处,无得无失,无对无错,存亡脱于外,冥然与造化合一。如此境地,更近天道也!”
妙山走到无咎的身边出声提示,而话说一半又咽了下去。
他不再是阿谁放浪形骸的公子,不再是阿谁得过且过的墨客,不再是横剑立马的将军,不再是萧洒随性的修士。他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公孙无咎,他只想找回属于本身的嫡亲之乐,回归浅显且又充分的胡想……
“此地不宜久留……”
无咎俄然出声夸奖了一句,接着又转头报以浅笑。
这都是逼的!
妙闵站起家来,仍然神采怠倦,却不肯担搁,随后摸出一张符箓拍在身上。
无咎停下脚步,禁不住微微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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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往前,山涧愈狭小,且跳动的烈焰也愈的凶悍,浑似滚滚的溪流在奔腾不断。
妙闵仓促止住去势,手中的剑气悄悄消逝,随即又前后张望,满脸的不成思议。
他蓦地一怔,神魂颤栗,仿佛多年来的对峙突然坍塌,莫名的惊骇与孤傲的酷寒急袭而至。他不由得浑身颤抖,渐渐跪倒在地,并伸出双臂,缓缓拥向沸腾的烈焰,一如暖和的等候,巴望着孤单的安抚。而冰冷顷刻叩击心扉,难耐的痛苦顿时让他面皮抽搐。他仓猝伸手乱抓,红色的烈焰中俄然闪现出一家三口的景象……
此时的他,护体灵力所剩无几,浑身高低罩着一层红色的寒雾,眉毛髯毛上更是带着寒霜。整小我显得非常怠倦,且又茫然无措。而妙闵的景象,仿佛更加不堪,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峭壁,接着“扑通”坐在地上忙着调息吐纳,又抬起手来哆颤抖嗦道:“此乃……九幽地,他……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