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狭长,当间稍窄,石柱距两侧的石壁不过三五丈,恰是灵石的威势地点。若想从边沿裂缝中迂回畴昔,堪堪勉强,却不能靠近石柱,终究仍然无机可乘。
惨了个哉的,首当其冲之下,必定有所殃及啊!千万别给伤着、病着,本人已是多难多难,实在消受不起!
当间的那根石柱下,坐着一道青衣人影,再不顾屁股的冰冷,尽管紧紧抓着短剑不放手。斯须,他长舒了口气,怔怔的双眼中总算是规复了几分神采。
“哼,有本领给我过来……”
他在洞口处盘膝而坐,目光中厉色闪现:“你不过借助天时之便而幸运一时,却遁藏不了一世。我便在此处困死你、饿死你!”许是不解恨,他又带着鄙夷的神情,奸笑道:“一个轻贱的凡夫俗子,你拿甚么与我斗……”
火雨漫天而来,刹时已将洞窟覆盖过半,四周玉璧映得通红,积水炙烤成雾,凶悍狂烈之势,仿佛便要吞噬统统而寸草不留!
无咎没有吭声,却腹诽不已。那两个管事才不会如此美意,还要多亏了宗宝的提示呢!
无咎则是悄悄乍舌,惶惑无措。
水中另有几块凸起的玉石,凹凸不一,并与洞顶的钟乳高低相对,彼其间莹白生辉,滴水相连,自成景观。而身后的石柱,便如玉波堆砌,层浪叠叠;又似凝脂恒然,寒气劈面,令人诧异之余望而生畏!
木申述到此处,回归正题:“那晶石的余威,便简称为灵威,筑基的道人或可抵抗,练气的羽士则不堪对付……”他稍稍一缓,转而问道:“你一个凡夫俗子,绝无幸免的事理。究竟为何,可否道出玄机?”
木申还没被人劈面骂过,神情一僵。
无咎佯作猎奇道:“咦,如何成了这个德行,难不成自作自受,真是该死……”他嘲弄一句,又不由扑哧一乐:“嘿嘿,我就不畴昔,你又待怎地!”
好险,差点被烧成灰了!
无咎又低头看了看,很落拓地架起一只脚来。所穿的皮靴子浸入水中,湿透了大半,脚下很不舒畅。他坐稳了,这才好整以暇道:“木管事博览强记,见地超凡,很不简朴,实在让小生受教了。而你不敷之处……”他颤栗着靴子上的水迹,遗憾道:“又是拜死鬼为师,又是骗女人财帛,还逼迫良善,且心肠暴虐,我只能说……”他嘴角一咧,不屑道:“你此人太坏了!”
“你不惧灵威?”
无咎见到木申,并不料外,两手一摊,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头。他虽不说话,却已不言自喻。我活得好好的,莫非你眼瞎了不成!
无咎弄清了原委,苦着脸撇撇嘴,接着迈开脚步,便要走向来时的坑道。
木申还等着解惑,不料等来的倒是一番无情的讽刺。他惨白的神采中透着模糊的乌青,咬了咬牙,强抑肝火,道:“口舌之争无趣,何妨回我话来!”
无咎紧紧抓着短剑而冷静怔然。少顷,他将短剑贴身插入怀中,缓缓离手,不再非常,心神稍缓,渐渐站起家来。
他还是是难以置信,却还是很有耐烦地接着又道:“简而言之,五行灵石可供修士吸纳,并藉此晋升法力与修为。而这类乾坤晶石,却有吞噬血肉、朝气的可骇,除非你的修为充足强大,方能为己所用……”
是了,本身仍然没有摆脱束缚。那力道应当是透过本身的四肢百骸,再源源不竭涌入短剑。
无咎点了点,咧嘴一笑:“我此人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戋戋乾坤之威,又奈我何,嘿嘿、呵呵、哈哈……哎呦……”他见洞口处坐着的木申已是两眼瞪圆,而怒容满面,笑得愈发对劲,却一不留意,屁股湿滑,“扑通”溅落水中,仓猝狼狈爬起来,却还是不忘昂首呲牙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