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日的,见鬼了?
嗯,这是一篇有关上天法例的修道经文。
从那四个字的字面来解,天,上天也;刑,法也;妙合大道,名之为符;经者,万古之常法也。
常先像是偶然中捡了个便宜,笑得非常对劲,接着挥了挥袖子,叮咛道:“走吧,我带你分开云岭……”
还当他是好人,本来是成心戏耍?
常先独自踏上飞剑的剑刃,冲着剑柄表示道:“再不跟来,我便走了……”其话音未落,近五尺长的剑光缓缓离地而起。
无咎只感觉浑身高低蓦地一寒,禁不住打了个颤抖。摆布风景仍然,前后清风如旧,远近不见非常,为何却有坠入冰窟般的不堪?他强作平静,难堪笑道:“实不相瞒,本人跋涉半月,始终困顿不前,再这般迷路下去,只怕要葬身于云岭当中……”
常先倒是善解人意,歉然笑道:“只因见猎心喜,方才出此下策。我住在灵霞山的红霞峰,今后不会不认账。”
无咎的内心不痛快,却也没有持续矫情,动机转了几转,不幸兮兮道:“未曾……”
无咎将经文看了几遍,似懂非懂,自发无趣,干脆将兽皮盖在脸上遮挡着日光。经文不过寥寥的三两百字,略加留意便已能熟记于胸。此中说的仿佛很有事理,却不知用处安在。
无咎手忙脚乱,满脸错愕,顿时羞怒起来:“道长,为何烧我经文?”
无咎不及看清四周的景象,仓猝喊道:“我要去灵霞山,你却将我扔在此处是何事理……”
无咎欲辩无言,两眼直瞪。
无咎张口打断道:“清楚是你亲手所毁……”
无咎战战兢兢,发觉无恙,垂垂放下心来,待展开双眼,只见云光广宽而六合如画。本来这便是御剑飞翔,怎一个爽字了得啊!而合法他极目远舒而心旷神怡之时,便觉着去势降落而风景变更,随即脚下一顿,尚未明白过来,已被悄悄推开,一不留意闪个趔趄。
无咎填饱了肚子,横躺在草地上,一边吹着风凉的山风,一边拿着兽皮渐渐打量。
无咎堪堪站稳,惶然四顾。
无咎微微一怔,猎奇不已。
常先却似个聋子,对于诘责不予理睬,而是昂首看向半空,似在寻觅,却又不得,惊奇之余,自言自语:“那经文看似兽皮所书,实为炼制而成,稍有不虞,自行烧毁……”
无咎仓猝点了点头,两眼却紧紧盯着那人脚下的剑光。莫不是看花眼了,今儿竟赶上一名御剑飞翔的神仙?
常先才要拜别,转而又在几丈远外悠悠回旋。其脚下明灭的剑光,以及飘然欲飞的长袖衣袂,浑然仙风道骨,而说出来的话语倒是叫人寒心:“本道念及赠阅经文之情,故才带你走上一程,却从未说过要带你上山,现在相互两清,你还待如何?”
话语声接着响起:“上非天刑,下非地德。之所谓,上合天道,下合天时,方能四时应序,法度常在。而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天无不覆,地无不载,妙也……”
无咎没作多想,又是点头如蒜。
无咎兀自坐在地上,两眼圆睁,却徒劳如旧,还是甚么也看不见。而那人的话语声倒也随和,或许不是阴魂恶鬼。他稍稍平静:“还我经文……”
怕个啥啊,本公子就是胆小!他如果蓄意不良,又何必多此一举!
常先接着说道:“若我所料无误,那经文极其不凡,如果由你带在身边,必将惹来杀身之祸。我固然毁了经文,实则救你性命。凡俗有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见或人仍然翻着白眼,满脸的不忿与委曲,笑着又问:“你可曾熟读经文,又是否晓得经中的精华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