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闻到酒香,抬开端来,仍然带着鼻涕冰碴,而两眼中倒是闪动着笑意。
玄武谷。
便于此时,半空中传来一声厉喝:“谁敢打斗杀人……”
与之同时,又是两道人影跌落灰尘,却一个遍体鳞伤,昏死不醒,一个肢体破裂,仿佛亡魂不再。
数十丈外,玄火门的四个羽士弟子以及星海宗的两个弟子,犹在连连后退,一个个目瞪口呆。
随之烟尘翻滚,岩石崩塌,威势横卷,暴风迷乱。
与之同时,两个星海宗弟子已追到数十丈外,跳下云板,却不敢靠近,尽管大喊小叫:
两道烈焰。
干丘并未策动守势,而是面带嘲笑立足张望。
无咎面带苦涩,循声看去。
无咎缓了口气,伸手挥打着呛人的烟尘,然后渐渐走了畴昔,并在阿户的遗骸前停了下来。
“轰、轰——”
无咎不觉得然,咧嘴浅笑。
丑女如同昔日普通,照顾着这个将她当作兄弟的年青男人。或许同为人族的原因,亦或是同病相怜。至于真正的启事,只怕没人晓得,也没人在乎,正如她打扫弟子的身份,寒微且不惹人谛视。她见无咎贪酒的模样,不由微微含笑。而当她听到对方随口念出的两句话,却神采微凝,悄悄转过身去,黑发的背影透着莫名的孤单。
说话的恰是玄火门的筑基前辈,干丘与阿户。两人一前一后,站在无咎的十余丈外,应当是埋伏已久,明显要志在必得。
“嘿,兄弟懂我!”
无咎愣在原地,前后张望。
无咎吓得翻身栽落云板,倏然没上天下。只听得身后“轰、轰”巨响,炽烈的气机透过泥土尾随而至。而尚未远遁,来路受阻。看似平常的峡谷当中,地下十余丈的深处,仿佛充满了破裂的禁制,一时之间难以超越。他被迫回身,蓦地蹿出空中。只见不远以外,犹然烈焰四溅。而两道踏剑的人影从天而降,随之又是四道人影从一块大石头背后冒了出来。
“哦,我明白了!”
无咎见丑女始终背回身子,话语平淡,只当她心有愁闷,不料对方忽而转过身来,竟带着抱怨之色叱道:“为何与你壮行?你给我听着,你死不了……”
干丘观战的企图,便是以防不测。他神识发觉,双手伸展,十指腾跃,点点烈焰满盈开来。他要以玄火布下禁制,挡住或人的逃窜。
“再来几罐才够痛快,也算是为我来日壮行!”
当冥风停歇,一道娇小的人影绕过山石悄悄走来。
“嘿,谈笑罢了,不当真。咦,你缘何闷闷不乐?”
无咎倒是啐了一口,满脸的可惜。
几道剑虹,风驰电掣……
“吼吼,太冷了……”
两位筑基前辈合力对于一个羽士小辈,竟然一死一伤?而阿谁羽士的小辈,却毫发无损。亲眼目睹啊,仍然叫人难以信赖!
“呵呵,有劳诸位!”
“不当我是兄弟了?”
……
无咎被堵在峡谷当中,已是无路可逃,干脆豁出去般地耸耸肩头,恍然大悟道:“你玄火门暗中勾搭星海宗弟子,并诱使他几人脱手害我,尔等则是黄雀在后而再无顾忌,好暴虐啊!”
无咎又怎会客气,仓猝张嘴。陶罐内装着的酒水,不过一斤,被他一口吸尽,顿时火辣入怀。他稍稍闭眼,久久沉默,随后酒气长叹,点头晃脑道:“寒池残荷人伤悲,纵情千古买一醉……”
“没了!”
无咎仍然回味在烧酒的火烈中而意犹未尽,即便脱口而出的两句诗词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没有多想,尽管欣喜问道。
干丘道:“何为黄雀在后……”
“你倒是仁义!来,饮口酒,消灭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