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顺着台阶,悄悄走下山崖。摆布的草棚与山洞中,有鼾声,有梦话,另有悠悠的喘气在黑暗中如有若无。他脚下不断,奔着山谷深处走去。
十余丈外的峭壁下,堆积着大小的石头。
但见山风徐来,野草摇摆;四方山影浓厚,天上一轮皎月独明。
“为勾威报仇……”
“家传功法?”
无咎问了一句,回身要走。
无咎非常不测,连连点头:“我的身上,没有刺着功法,即便有,也不会割下来送人。须知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此乃孝之始也!而你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焉晓得德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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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瞠目不语。
而那断骨的响声,犹在耳畔;骤起骤落的人影,轻如飞燕,形同鬼怪,且又狠辣无情……
无咎仍然鹄立不动,而便在几个家伙冲到了面前,他猛地一脚踢出,松犬惨叫着倒飞出去。他顺势窜出重围,旋即返身挥拳猛砸。“喀嚓、喀嚓”,接着“扑通、扑通”,继而“爹呀、娘呀”,随之又是“喀嚓、喀嚓”。山狼与三个壮汉尽数被砸断了双臂,又被一一踩断双腿,惨痛的嚎叫撕心裂肺,随即又埋没在涛涛的飞瀑声中。
无咎恍然大悟:“若非不然,又将如何?”
人影跳动,锄头与铁镐挥动。转眼的工夫,七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已摆出了围困的步地,更加的有恃无恐,争相往前扑去。
阿三只当恩威并重之下,必然有人见机见机,谁料对方软硬不吃,他顿时语无伦次,猛一挥手:“兄弟们,抢他――”
尿骚*味随风而起,非常难闻。
无咎爬上一个土坡,看了看头顶的明月,又看了看前后摆布,远近并无任何的动静。他等待半晌,跳下土坡,顺着故乡小径,持续往前而行。
转念之间,锄头、铁镐带着风声“呼呼”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