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本来还在担忧的兄弟们顿作放下心来。
祁散人手扶长须,不无对劲又道:“本道揣摩数日,发觉端倪,寻得诀窍,便给你配上所熟知的行功之法。虽不敷以闪现《九星诀》之全貌,五六成的能力也该有的,呵呵……”
因而乎,破阵营的兄弟们只得当场安息。
“想那二十余万亡魂犹未远去,直叫人唏嘘不已啊!之所谓尘缘偶然尽,梦醒光阴长。尚不知无先生你连日苦思冥想,是否已踏破心障而境地有成?”
而行军的步队却停了下来,要在途中休整两日。启事无他,都城早已得悉出征的战况,派出王族权贵们带着金银美酒等物前来犒军,说是要让将士们洗去征尘养足精力。到时候都城将稀有十万男女老幼夹道相迎,一睹王师班师的盛况。
而无咎再次破了酒戒以后,便沉默不语。不管是宝锋等老兄弟与他说话,或是祈老道途中找茬,他都是一概不予理睬,尽管低着头单独发楞。即便晚间安息,他也是不吃不喝,躺在篝火边埋头就睡,与之前的阿谁智珠在胸而临危稳定的将军判若两人。
残雪尽了,六合间愈发萧瑟。
祁散人坐在一旁,拈着长须,双目微阖,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翌日,有熊的残军踏上归程。
老道的话语很诱人。
山谷间的溪流中,一大群兵汉们在水中玩耍着。
无咎神采淡远,轻声回道:“我心口痛,不想说话!”
无咎从溪水中走到岸边,一身亵衣湿漉漉挂着水迹,跟着灵力微微一震,浑身高低闪出一层水雾。他从夔骨指环中寻出洁净的衣靴换上,随后盘膝而坐,利市梳理着满头的乱发,白净而瘦刮的脸颊上神采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