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说话也有点媒介不搭后语,但我还是听明白了。东平城撤兵,路恭行一起先行,毕炜居中,邵风观断后。按理从东平城跨江到东阳城只不过是一步之遥,城中又早做预备,只要全军合力,船只运营恰当,本来能够毫发无伤地满身而退。但是当毕炜一走,却贻误机会,让蛇人将已被水淹的东平城包抄,毕炜坐看还留在城中的邵风观堕入与蛇人的死战,却不着力援
我和邵风观到了军校边一个小旅店。明天人不是很多,找了个斗室间坐下,叫了一坛子酒。想到这一坛子酒约莫得要我半个月的薪水,我不由有点心疼,邵风观倒也不拘束,倒上了酒,店东阿谁长得很甜的女儿端菜上来,邵风观向她调笑了两句。酒过三巡,他端起杯子,像是大有感到道:“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了。不从戎,倒也不是好事。”
我看向南边。文侯指的,必然是五羊城。五羊城主因为是究竟上的独立,一向保存着一支两万人的军队,而他们因为有大量的外洋商队前来,是以军队根基上都是水军,船只也满是些海船。我道:“莫非五羊城已被霸占了?”
喝完一坛,邵风观和我抢着要付酒钱,最后还是我赢了,不过付钱时实在有些心疼。跟邵风观分离,看着他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着,一起上还唱着不成曲调的歌,我的心头涌起了一阵酸楚。
北宁城的城池是双层的,内城比外城还要高出一截。因为位于两山夹口的天险,占了阵势之利,内城比外城更加坚毅。而内城因为更窄,也更加易守难攻。蛇人攻破外城后,持续无休无止地强攻了五天,仍然未能攻入内城。
我晓得这些事文侯必然不会跟我说的,我如果太多嘴的话,就算是他的干儿子也没用,何况文侯只是口头上说要把我当儿子对待。这大抵味永久是一个谜了吧。
他笑了笑,道:“我承诺你的事做到了,你请不请我喝酒?”
明天是十一月四日,又是一个歇息日。一早上,我将飞羽牵出来,到田野溜一溜。飞羽的脾气非常暴躁,不能和别的马养在一个厩里,而我又没资格给它一间伶仃的马厩,以是只能养在我住处的后院。那是个小小的院子,飞羽养在那边,精力都不太好,我都有些心疼,趁明天气候好,我带它到田野跑了一圈。转了一圈,回到军校,刚给飞羽喂了些料,一个同事俄然在内里道:“楚休红,你在这儿啊,文侯大人派来的人都找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