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间,冷电精芒一闪,马长峰已拔身而起,身在空中,猛地一拧,滴溜溜连转几转,手中判官笔横挥,由“冲弱描红”化为“砚童磨墨”。
马长峰稳了稳神,想到:“方才怨我失神,握笔不牢,又被他们将笔夺回。这一次我定要谨慎些,看他们另有何法夺去我的一双兵器。”想到此,他暗自凝神,把满身劲力聚于双手,不慌不忙将双笔抓将过来。
“好,大哥二哥,你们便再显些手腕,叫这黑鬼长点儿见地。”
那两个青年重马长峰笑了笑,点了点头,同时躬身,双手捧笔,将马长峰的两只判官笔缓缓送到他的面前。
三个青年顿时大喜,催动刀网,凶悍罩下。
马长峰陡觉周身刀气大盛,对方的三柄腰刀,化作了千万缕银练,交叉成网,密不通风地朝本身罩将下来。嗤嗤啸响的刀气,似冰锥砭骨,令人眼陌生寒。飞洒的刀花,若漫天银雨,耀人眼目难开。贰心中一凛,暗道:“好短长的刀法!”他晓得这一招乃是三个青年最高超的杀手,本身可否封得住,实无半点掌控只好暗将满身功力运聚双笔,筹办最后一搏。
那两个青年仿佛对三个青年的话充耳不闻,仍凝身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长峰。
马长峰早已飘身落地,双手一拱,笑道:“承让了。”话音落地,陡觉冷风拂面,眼睛一花,手中的两支判官笔竟似泥鳅般主动滑出。
他这一招用的极是古怪,行动笨拙,迟缓至极,双臂微微颤栗,乌黑的笔锋凝集一线,且申请极是专注,对三个青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把目光凝至笔端,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南无杨颇似学馆中的蒙童,在先生督导之下,正在挥毫运笔,学字描红普通。
“哼,你觉得我们玉骨刀都是酒囊饭袋么?我们三个弟兄虽不是你这黑鬼的敌手,我们的大哥二哥却比你高超千倍万倍。”
三小我情意相通,互使了一个眼色,蓦地收回一声清啸,身形同时飞起,三柄腰刀抖起漫天花雨,从分歧方位朝马长峰刺下。
马长峰双手一空,便知有人偷袭,仓猝今后倒纵几步,昂首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两个青年,每人手中握着的恰是本身的判官笔。
马长峰心中很有些不忿,暗道:“这两个青年固然武功不凡,技艺极快,但也不过是趁本身未防备之际偷袭到手罢了。不然凭我平生所练的武功绝学,公允相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想到此,禁不住瞪了那三个大喊小叫的青年一眼,哼了一声。
“对,大哥二哥,神功盖世,天下无敌!”
两个青年将判官笔交还马长峰之手,俄然冲马长峰呲牙一笑。马长峰蓦地感觉双手一震,紧握在手中的两支判官笔竟然又不翼而飞,又双双落入了那两个青年之手。
三个青年一怔,问道:“如何,你这黑鬼还不平气么?”
那三个青年见这黑大汉变招古怪,均是一愣,暗道:“这是甚么打法?”三人一是看不出马长峰的企图,反而无从动手,不敢等闲出招,仓猝收刀凝身,立在一旁,旁观起来。
马长峰伸出双手,将两支笔抓在手中,说道:“多谢……”
三个青年仿佛恶梦缠身,手中握着刀柄,呆立很久,忽的口喷鲜血,一个个神采灰白。
这一次,马长峰涓滴未敢粗心,看清了两个青年并未施甚么妖法,而是用一种极其浅显的小擒特长法,将双笔从本技艺中夺回。马长峰内心已经清楚,对方的武功的确比本身高超百倍,不由得心寒如冰,暗道:“罢了,罢了!我原觉得学艺多年,武功还说得畴昔,谁知本日赶上了此等妙手,连本技艺中的兵器都没法从人家手中取回,今后另有甚么脸面在江湖中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