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戏言。”
跟着笔风啸响,一阵叮叮铛铛连珠般的兵刃相撞之声,炒豆也似地爆响,小屋中顿时断刃横飞,刀光陡灭。三个青年均觉巨力猛震,胸间气血翻涌,一时候收招不及,各自噔噔退了几步,扑通跌坐于地。他们手中的腰刀,已经被马长峰一招“砚童磨墨”,震得断为数截,满地残刃,兀自闪动着光芒。
马长峰陡觉周身刀气大盛,对方的三柄腰刀,化作了千万缕银练,交叉成网,密不通风地朝本身罩将下来。嗤嗤啸响的刀气,似冰锥砭骨,令人眼陌生寒。飞洒的刀花,若漫天银雨,耀人眼目难开。贰心中一凛,暗道:“好短长的刀法!”他晓得这一招乃是三个青年最高超的杀手,本身可否封得住,实无半点掌控只好暗将满身功力运聚双笔,筹办最后一搏。
三个青年仿佛恶梦缠身,手中握着刀柄,呆立很久,忽的口喷鲜血,一个个神采灰白。
“哼,你觉得我们玉骨刀都是酒囊饭袋么?我们三个弟兄虽不是你这黑鬼的敌手,我们的大哥二哥却比你高超千倍万倍。”
三个青年看了一会儿,见这黑大汉只是自顾自地写画个不断,并不见有何怪招使出,顿时恍然大悟,暗道:“本来这黑鬼是招穷力竭了,在故弄玄虚,唬住我等,好借此机遇疗养力量。哼,你这类手腕只好棍骗三岁的娃儿,我们兄弟岂能上你的当?你这黑鬼已经是末路穷途,只要我们趁机一鼓作气,三人合力夹攻,定然能一招见效。”
三小我情意相通,互使了一个眼色,蓦地收回一声清啸,身形同时飞起,三柄腰刀抖起漫天花雨,从分歧方位朝马长峰刺下。
那两个青年仿佛对三个青年的话充耳不闻,仍凝身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长峰。
“我们重新斗过,鄙人若不是两位朋友的敌手,甘心引颈就戮。”
“哈哈,黑鬼,这回你碰到妙手了吧,没咒念了吧!”
蓦地间,冷电精芒一闪,马长峰已拔身而起,身在空中,猛地一拧,滴溜溜连转几转,手中判官笔横挥,由“冲弱描红”化为“砚童磨墨”。
马长峰暗觉忸捏,心道:“我马长峰在武林当中固然称不上是一流妙手,但是在年青一辈当中,也能算得上是顶尖儿的人物了,却想不到本日被这两个青年一招之间就给夺走了手中兵刃,并且连他们用的甚么伎俩都未曾看清,真叫人好不尴尬。即使他们是偷袭,但是那伎俩也的确快的令人匪夷所思了。”他笑了笑,将双拳一抱,对这两个青年说道:“二位好俊的技艺,鄙人佩服之至。”
那老五一看,吓得叫了起来:“哎呦!老三老四不好了,大哥二哥已经死了……”老三老四怔了一下,噌地跳将起来,手指马长峰,怒喝道:“黑鬼,是你杀了我家大哥二哥?”
马长峰道:“你们这类偷袭的下三流手腕,最为江湖武林所不齿,如果明道明枪的公允相斗,鄙人若败在你们手中,便是血溅黄沙,也是心悦诚服,绝无所怨。”
三个青年一怔,问道:“如何,你这黑鬼还不平气么?”
老五如何肯信,嘲笑一声道:“黑鬼,你还敢认账?你不要抵赖,你与我们师兄较技,不是我们师兄的敌手,便挟恨在心,冒充垂甲等死,实在却埋没鬼胎。我家两位师兄心慈手软,你便借机偷施暗害,用暗器把他们杀了。黑鬼,你杀了我们兄长,我们要把你碎剐凌迟,为师兄报仇!”
“对,大哥二哥,神功盖世,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