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一个激灵,拉着他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你这个小兔崽子!长这么大竟然一点狗屁都不懂!他是小的,你不让着他!还跟他比着闹!我啥时候教过你丢人现眼了!”
“可不是!我可太想要个四娘如许的闺女了!可连不懂事的闺女都没有!”连氏说着感喟。她只要一个儿子,身材还不是太好。
赵天赐却闹起来,“大妗子!我想吃樱桃!我想吃樱桃!你家不是拉了一车的樱桃,为啥不给我吃!?”
赵天赐浑身一寒,生生噎住了声音。
窦清幽给中间窦小郎使个眼色,他从摘星楼里拿的甜饼还没吃。
赵天赐一看不让吃,还说他不懂事,咧着嘴就哭着闹起来,“我要吃樱桃!我要吃樱桃!”
窦翠玲神采顿时变成猪肝色,指了指窦清幽。
现在窦清幽和梁氏又喝又骂又打,经验窦小郎不懂事。那一向哭闹的赵天赐就更不懂事,更没教养了。
“那些樱桃都是做酒的,不是吃的!”梁氏神采不好道。
窦小郎拿了一块甜饼过来给他,“这个甜饼我都没舍得吃,给你吃吧!樱桃不是我家的,那是泡酒的,不能拆了吃!”
窦清幽抬眼,满目冷厉,“赵天赐也该好好管束一下了。今儿个是在我家,你们不说,没人会出去大嘴巴。但哪天到了内里,就不止丢人现眼了!”
窦传家低着头也不抵挡,任由他骂了半天。
窦婶儿哎呀一声,笑呵呵道,“四娘念了书就是不一样了!越来越知礼懂礼了!幸亏没有被那杜家人给拉去当丫环,不然可没天理了!这么好的闺女!如果我家阿谁丫头有你一半知书达理,我做梦都要笑了!”
窦婶儿和连氏劝了她几句,说定好后天来拉面条,杨柱子牵了牛分开。
窦翠玲气坏了,“四娘!你……”她都舍不得动儿子一根指头,今儿个已经挨了打,还要让他们滚。
见他并没有介怀,反而有些愧意,窦翠玲眼神闪动,立马就探听。
赵天赐一看那饼,也就扑通的甜饼,一手翻开,掉在地上,还是哭闹,“我要吃樱桃!我要吃樱桃!你们有樱桃不让我吃!”
窦翠玲暗自咬牙,非要从他们这拿阿谁黑石,成果他们做多少面条,这个贱人了如指掌,一点奥妙都没有。反倒这个贱人,偷着捞了不晓得多少钱。
当着窦婶儿几小我的面,窦翠玲嘲笑了声,“嫂子总说负债的话,我也想帮嫂子一把。就在县城也摆了一个摊儿,多卖些铜板,不比嫂子家,做成干面条,挣的都是大钱。”
梁氏内心谩骂一声,直接没理他,斜着窦翠玲,“你这是又来拿黑石的?你家比来没少拿黑石,做那些面条竟然都卖完了,也赚了很多啊!”
“你们家天赐也不小了,都七岁了,也该懂事了的。卖那么多面条,也挣了钱了,还是把娃儿送去书院识字学事理去吧!”梁氏抿着嘴道。
窦婶儿和连氏又夸窦清幽,不愧是念了书的,看着越来越有读书人家蜜斯的气度了。
一看是窦翠玲,梁氏暗自翻了翻眼,“家里负债还不上,我闺女还挤在个厨屋里住着。人家都晓得疼闺女,啥好的都给闺女,一点苦都不让闺女受。我当然也得心疼我闺女!拿二两银子,给我闺女盖一间屋子住!”
窦清幽皱起眉,连名带姓道,“窦孝歉!你这些日子读书念的啥!还跟小娃儿一样不懂事!娘都是咋教你的!”
窦小郎顿时红了眼,“我舍不得吃的甜饼给你,你摔在地上,非要吃不能吃的樱桃,你不要脸!”
窦翠玲柔声呵叱了两声,不让他哭闹。但扒了多少年才扒来这么个宝贝蛋,两口儿都宠的不可,哪会狠骂。赵天赐底子不怕,闹的更凶,怨怪梁氏不给他吃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