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抬眼,满目冷厉,“赵天赐也该好好管束一下了。今儿个是在我家,你们不说,没人会出去大嘴巴。但哪天到了内里,就不止丢人现眼了!”
赵天赐一看不让吃,还说他不懂事,咧着嘴就哭着闹起来,“我要吃樱桃!我要吃樱桃!”
窦婶儿和连氏又夸窦清幽,不愧是念了书的,看着越来越有读书人家蜜斯的气度了。
被疏忽的窦翠玲,气的神采发青,想要生机,也晓得占不了便宜,并且还要从这拿黑石做龙须面,阴着脸拉着赵天赐,一声不吭的走了。
“挣个啥的大钱!累死累活都是给别人干的!”梁氏阴阳怪气道。
“可不是!我可太想要个四娘如许的闺女了!可连不懂事的闺女都没有!”连氏说着感喟。她只要一个儿子,身材还不是太好。
赵天赐却闹起来,“大妗子!我想吃樱桃!我想吃樱桃!你家不是拉了一车的樱桃,为啥不给我吃!?”
俩人固然窦小郎是大一岁的,但赵天赐月份大,也就只小几个月。
窦翠玲神采僵着,看看窦婶儿几个,难堪不已。
窦占奎脱了鞋子,一股臭脚味儿的鞋就照着窦传家劈脸盖脸砸过来,噼里啪啦一顿骂。
梁氏哼了声,“明儿个等我爹他们来了,那挑出来破皮的,不能泡酒的,还不送给他们吃!非要巴巴的一遍遍上门来要!”
他在这闹起来,家里明显有,不过给他吃,出去别人也只会说梁氏吝啬,让小外甥那么闹,都没舍得给吃。
跟着一块过来的赵天赐过来就喊,“大妗子!村里都说你家拉了一大车的樱桃!我想吃樱桃!”
窦传家从小就低了她一头,偏他怕惯了窦占奎,而窦翠玲又事事对他这个大哥好,把窦翠玲当亲mm还要好。
窦翠玲牵着赵天赐回到老宅一说。
窦小郎顿时红了眼,“我舍不得吃的甜饼给你,你摔在地上,非要吃不能吃的樱桃,你不要脸!”
窦婶儿和连氏劝了她几句,说定好后天来拉面条,杨柱子牵了牛分开。
一看是窦翠玲,梁氏暗自翻了翻眼,“家里负债还不上,我闺女还挤在个厨屋里住着。人家都晓得疼闺女,啥好的都给闺女,一点苦都不让闺女受。我当然也得心疼我闺女!拿二两银子,给我闺女盖一间屋子住!”
“你们家天赐也不小了,都七岁了,也该懂事了的。卖那么多面条,也挣了钱了,还是把娃儿送去书院识字学事理去吧!”梁氏抿着嘴道。
窦翠玲柔声呵叱了两声,不让他哭闹。但扒了多少年才扒来这么个宝贝蛋,两口儿都宠的不可,哪会狠骂。赵天赐底子不怕,闹的更凶,怨怪梁氏不给他吃樱桃。
窦翠玲也气恨,拉起赵天赐,啪啪两巴掌,“你给我闭嘴!再丢人现眼,看我不打死你!叫你再馋嘴!”
现在窦清幽和梁氏又喝又骂又打,经验窦小郎不懂事。那一向哭闹的赵天赐就更不懂事,更没教养了。
“那些樱桃都是做酒的,不是吃的!”梁氏神采不好道。
窦小郎拿了一块甜饼过来给他,“这个甜饼我都没舍得吃,给你吃吧!樱桃不是我家的,那是泡酒的,不能拆了吃!”
梁氏不悦的看了眼窦翠玲母子,笑着开端自夸,“我家四娘每天帮着干活儿,早晨三郎返来,和小郎还跟三哥学问字,学算账!每天起的早,睡得晚,我偶然候看这丫头都困的栽头呢!”
赵天赐浑身一寒,生生噎住了声音。
见他并没有介怀,反而有些愧意,窦翠玲眼神闪动,立马就探听。
赵天赐一看那饼,也就扑通的甜饼,一手翻开,掉在地上,还是哭闹,“我要吃樱桃!我要吃樱桃!你们有樱桃不让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