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扬并没有坐多久便归去了,方诺还想了想周处古这个通房丫环的事情,明显瞧着是个极尊学重道的人,乃至会有些陈腐,不过转眼也想通了,这圣贤书里只说了夫为妻纲,在周处古心中,这怕是理所该当之事了。
“方姐姐,年底的时候便是分娩的时候,我这身子不好,大夫说不能随便挪动,就想还先住在书院四周,不过我们现下租的处所太小了些,你和宁公子不是本年年内便要进京,到时候能不能将这院子转租给我们?”
这会儿方诺满脑筋都是四个大字:谨遵医嘱。忙领着公羊歿出来,又问府上的下人:“我爹娘呢?”
“要起么?”
方诺闭眼,将眼里的泪花压归去,笑道:“那我还你就是,谁希得做这个夫役了?”
宁无愠跟方诺一道, 将公羊歿奉上马车,深深行揖:“多谢公羊先生。”
“也说只剩几年风景了,详细多久也没流露。”
“方姐姐,好久未曾见你了。”
宁无愠见她一向忙忙叨叨说个不断,眼神有些放空,唇边的笑意也是又僵又苦,轻叹了一声,伸手将人拽进怀中,大掌轻抚过方诺这些日子已经瘦得有些凸起的脊骨,唤道:“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