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骑当即勒马转头,如飞而去,底子就没有理睬功字军左营营官的意义。
“全都听我号令,缴枪不杀!把鬼子军官集合起来,本人要挨个......”
南边,一马抢先的永山只觉左肩一麻,落空均衡的身材差一点坐不住而跌落马背,幸得他骑术高深、反应快速,方才稳住身形,又觉身下的战马俄然地矮了一截,“稀溜溜”长嘶一声轰然倒地,将永山摔出约莫7、八米远。前面的马队弟兄惊呼连连,仓猝加快上前救护统领。
说完,杨格像模像样地给永山打了个千。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练习有素的日军呢?扫尾之战并不顺利。
嗯,跑马集吃掉鬼子半个大队;细河边,又吃掉鬼子近一个大队;草河堡还围了一个联队部和一个大队。倘若草河堡再打个标致的败仗,鬼子的22联队也许便能够刊出了,也许,杨或人有机遇成为篡夺鬼子联队旗的第一人啦!啥高官厚禄都不如这个名头来得实在。
“咣咣!”两发37炮弹落到最后一堆顽抗的日军群中,宣布用时近三个小时的战役结束。
“转头,转头,快,赶归去!”
光复连山关,细河大捷!这是开战以来清军光复的第一个要地!
“轰轰”两声炮响,炮弹在细河东岸日军拥堵的人群中炸开,硝烟未散,北面而来的功字军马队又突入敌群,完整打倒了日军的斗志。
聂士成也当即警省,这一战博得洁净利落,若要到最后折了一员大将的话,可就......“愣住干啥?杨大人的号令就是本官的号令!”
当场打了几个滚儿,永山方才起家,几骑快马赶到,将统领团团围住。
来骑天然是古额里等人了,镇边军头上的紫色头巾非常夺目,也制止了友军的误击。
草河堡西的高地上,“噼里啪啦”一阵排枪过后,仍然有七名日军马队闯过火力封闭线,缓慢地冲进草河堡西门。
杨格并不转头,大声命令:“奉依帅、聂军门令,送统领大人去摩天岭养伤!”
几名镇边军马队愣了愣,还是架起怒骂不止的永山上了马,径直向高高的摩天岭而去。开打趣嘛,现在杨大人手里有依帅和聂军门的令箭,在这疆场乃是说一不二的大将,就算统领大人指责下来,我们这些戈什哈、小兵儿也得履行号令不是?
“这个夏青云!传令,马队加快进步!”
疆场上到处散落着尸身、兵器、马匹和各种杂物,氛围中的血腥味稠浊着硝烟味以及人马的汗酸味,另有那些小鬼子吓破胆后的屎尿味,即便是河谷内凛冽的北风用力儿吹拂,也吹不走这些疆场上特有的气味。
“他娘的,你们开的甚么火!?”胡殿甲气得连连跺足,一巴掌就拍飞了领队哨官的暖帽。“居高临下,以逸待劳,竟然连这几个小鬼子都放不翻!?他娘的,他娘的,可气!滚!”
杨格在人堆中找到永山,只见其左肩被洞穿,血流入注,却坐在已经掉气的战马身边狂暴的喊打喊杀。杨格仓猝取出缉获自日军的绷带欲给永山包扎,这位统领却浑然不觉来者是谁,一把将其推开,吼怒:“滚滚滚,不杀光那些鬼子别来烦老子!”
“滚你的!”永山闻言一脚踹出,将杨格踹倒在地,号令声也戛但是止,这时候,永山才回过神来,“哎哟”一声欲站起家来,却觉左肩剧痛难忍,面前一阵阵发黑,另有无数的细姨星闪烁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