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格的眼眶发热了,几近就要落泪了。
“你......上马来,我们比一比!谁赢谁留!三位大人作证!”
一起上,宋占标和龚弼把细河河谷之战、草河堡之战详详细细向陈固及两位马弁说了一遍,早挑逗得三民气痒痒、手痒痒,连脚板底都觉着痒痒了。那马弁一听这话立时不甘心了,却又不好顶撞陈固,转头向另一马弁道:“三子,你归去,我也不归去了,留这儿投效武毅军!”
眼神交会后,依克唐阿整了整嗓子,扫视众将后说道:“明日,本姑息率黑龙江军马队六营、步队六营、炮队两哨声援营口南路,军分统寿山、右翼统领德英阿各带马步两营、炮一哨协防摩天岭,归聂军门调拨,待凤凰城之敌情明朗后再酌情回归本队。诸将,可由贰言?”
天气微亮,十数骑戈什哈就带着榜文驰出铁梵刹,向各军驻地而去。戈什哈们一进营门就高喊:“奉依帅、聂军门令,晓谕各军听真!南路战事危急,东路拟新组救兵,以分统冯义和为统领,营务处提调杨格为帮统,抽调各营精锐健卒组五营新军!各军、各营有志愿杀敌建功者速速报名,择体力雄浑者、枪法精准者、熟谙南路地形情面者、敢白刃格杀者入五营新军!如有军统领、营管带勇于劝止部下者,依帅、聂军门先斩后奏,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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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依克唐阿半夜请聂士成集会时,两人还担忧志愿前来的精锐人数不敷以在武毅军三个新营根本体例以中营例的五个营。现在看来所需三千七百的人数早已充足,比及下午、傍晚时,恐怕......人满为患。不过,配殿内的世人都是满脸忧色,东路的连场大捷让将士们的心气儿都高到一个极致,军心可用,士气可嘉!
牛角号响,依克唐阿率大部官兵沿着大道踏着积雪逶迤而下,北风漫卷、龙旗飘飘,牛角号声被大风吹得有些变了调,透出一份断交,一份苦楚。
杨格并不在营中,而在铁梵刹聂士成居住的配殿内。
始料未及啊,天气微明时收回榜文,时近晌中午,各军已有三千多人会聚到中营营地,把本就根据地形斥地出来的小小操场挤得满铛铛,中营原打算的练习不得不中断。
“呜呜......”
“莫说啦,昭明,起来,去吧,我随后就到铁梵刹。你能记着我们战死在连山关下的三百多弟兄就好!记得建功立业后返来就好!亲军哨里,你看得过眼的挑一半去,去了武毅军那边也好有个照顾!”
“辄!昭明谢镇台大人!”
宋占标、龚弼带着陈固等三人回到摩天岭时,见到的恰是一群群各军弟兄簇拥到中营驻地的气象。随便抓个弟兄一探听,陈固乐了,转头对侍从的马弁道:“速回奉天奉告袁大人,本官留在武毅军效力了,就算替杨大人做个案牍师爷也行,不归去了!”
“得得得!”宋占标笑道:“你们别比啦,都留下,我做主!回报奉天的事儿,待会儿我来安排,走,见杨大人去!”
老将已经听到营务处戈什哈的宣布,一见周昭明出去就知他的心机。
摩天岭新奉军大营,亲军哨周昭明一头撞进耿凤鸣的寝居之处,“噗通”一声跪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老将几次磕着响头道:“镇台大人,镇台大人,标下蒙镇台大人多年恩遇,待昭明有如子侄,昭明不时候刻铭记在心!大人,昭明今儿决意临时投效武毅军新营杨大人麾下......”
坐在聂士成右手第一名的冯义和在坐位上欠身打千,而后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书,宣读:“新整训之武毅军分开芦榆防军本部南下作战,拟整训五营步队、一哨马队、一营炮队、一队辎重,合计官兵三千七百八十四员名。暂设前敌营务处,以冯国璋为总办,参佐军机,督办粮台;以杨格为军帮统兼第一营管带,宋占标为第二营管带,戴超为第三营管带、聂鹏程为第四营管带,第五营管带,拟从各部志愿暂调入武毅军之营哨军官当选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