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擎好吧。”
“爷,您别活力,这就是命,这不,再过两天您不就是新鲁王了嘛?他们谁再敢不听您的话,就一个字:咔嚓了他个龟孙子!”李九忙不迭的取了茶水递上,刘老黑饮了一口后,持续说道:“这会还真是托了那位的福了,要不咱也捞不着这个鲁王啊。”
“哎,对了,盐帮那几个长季子咋样了?”刘老黑问道。
“恭迎各路旗主、总办入聚义堂!”李九立于寨门侧,大声唱道。
第二天是聚义大会拜庙门的日子,跟着十二礼炮隆隆响过,老鸦岭庞大的寨门轰然翻开,庙门高低整齐严厉的站立着盗窟的喽喽们,旗号猎猎煞是严肃。
“切,瞧你小子那点出息,不就是个娘们嘛,爷到时候必然赐给你!不过,就怕你消受不了啊!”受了李九的吹嘘,大杆子刘老黑壮了壮胆,这才一屁股坐在那把交椅上,摆布晃了晃,嘴里说道:“妈了个巴子的,都是椅子,坐这个就是比坐那些个强!哈哈哈!”
巨大的油灯里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全部聚义堂都显得温馨非常。
“哎,不急,不急。”中年人一边点头说话,一边却死死的盯住那把椅子,身子不自发的往前又迈了两步,走下台阶以后,他伸脱手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细细的摩挲着。
刘老黑站起家来便要下去,却俄然又站住了,随即猛的一转头问道:“阿谁小子呢?找到没?”
聚义堂的中堂上挂着一面庞大的“捻”字大旗,血红色的大旗悄悄的坠着,它的前面摆放着一尊做工讲求雕龙附凤的太师椅,站在太师椅中间向下望去,台阶下甬道两侧的八把太师椅则略显的寒酸了一些。
“捻军两大营,一个是骑虎帐,马队统领就是这个阚丙,另一个是步虎帐,步军统领嘛,就是那位了。他们俩说来,阚丙稍稍比那位的职位还高了一点,毕竟人家是幕僚长啊,当年的捻军之以是能纵横天下无人敢当,那就是马队了得啊,大清朝阿谁啥,僧...僧甚么玩意来着...”
“妈的,过后咱爹一分好处没捞着,传到我这,还特么是个标兵队队长,哎哟卧槽,想起这个我就活力!”刘老黑摸着脑门愤怒非常。
“呸,短长个屁!想起这事老子都活力。要不是咱老爹舍生忘死,那僧格林沁精的跟猴一样,他能上了这帮泥腿子的当?!”刘老黑气呼呼的说道。
“另有阚老头子手底下那几个,南阳的尚建武,归德的涂老七,洛阳的袁德才,这几个当年在捻军都是牛鼻子冲天,此次老子非把他们连锅端了不成!”刘老黑怒砸交椅扶手,而后赶紧又低头看了看,恐怕把交椅砸坏了。
“对对,就是阿谁僧格林沁不就死在咱捻军马队手里了嘛!”
“对,对,传闻他们当年都是咱蓝旗骑虎帐的旗主,骄横的很嘞!”李九立即弥补道。
一个身穿青灰色马褂的中年人迈步向前,终究在那把太师椅面前站住了。
“哎呦,爷息怒,您瞧,这是那小子在青岛给个日本人吊孝的消息,这动静但是前两天赋传来的,估计他这会还在青岛呢,我看他估计怕了您,不敢前来了。”
“都在寨子里忙着串连呢,且,我看他们都是闲的吃饱了撑的,现下谁没拿了咱爷的好处?都说吃人家嘴硬,拿人家手短,我看到时候谁敢不投您一票?”
“大杆子,咋?”中年人身后的一个佝偻着背的年青人奉承的问道。
“嗯,好,好!”刘老黑抚了抚脑袋,兴冲冲的持续说道:“陕西,山西另有河北那几个旗主也要办理好,别到时候给爷放了空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