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何设法?”蔡伯问道。
高穆歙想了一阵,说道:“不管找谁去说此事,此时都已来不及。不过明日父王再说分封之事,想必教员还是不会承诺,定然会当场反对,到时我再见机行事。”
因早已想到天子会有此问,高穆歙在进宫路上已想好应对之辞。不过为免天子狐疑,高穆歙佯作想了一阵才躬身一礼谨慎应道:“儿臣只觉郑氏一脉乃大安先祖亲封诸侯,现在韩渊郑季不问天子即想取而代之,实属僭越之行动。”
坚叔看了看案后低头深思不语的高穆歙,想了一阵说道:“殿下想要禁止王上分封韩渊郑季,本意是不想韩渊郑季因分封之事与五殿下羽夫人沆瀣一气,从而使得我方更加势单力薄。只是眼下殿下如果强行阻扰王上以分封调换朝贡,必定引得王上不快,如此反倒更倒霉殿下。”
“为父刚才所言便是老边贤之意。”天子说着又皱紧了眉头。
蔡伯想了一阵,恍然说道:“只要王上想要徐国,天然便可设法律韩渊郑季与五殿劣等人生出嫌隙,如此也算有异曲同工之妙。”
坚叔蔡伯听得心头大震。要知徐国本是王畿边上的一个小诸侯国,其国土大小不过郑国十之其一,然所出米粮却占到郑国总产三成,以是当初郑国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徐国占为己有。
“殿下本日所言却恰好让王上有机可乘将情意说出来。”坚叔接话说道。
“王上既然早有此意,那殿下还要如何禁止王上分封韩渊郑季?”蔡伯听后不由忧心说道。
哪知天子却感喟一声,说道:“愝卿所言虽有些事理,只是若封了韩渊郑季,天下必定有人效之,如此对大安根底定然倒霉,这又如何是好?”
高穆歙听出天子话中的些微不悦,心知不宜持续摸索,当下再次躬身答道:“此事儿臣听教员讲课时说过,就郑公所行之事,也确属僭越。”
坚叔一笑,答道:“韩渊郑季是否承诺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王上是否想要徐国。”
祥云出去后,高穆歙三人不由面面相觑。半响后,高穆歙说道:“未想父王如此心急。”
高穆歙回到王府对坚叔蔡伯提及此事时还在自责不已。
高穆歙摇点头,应道:“朝贡规复我朝祖制便可,不过韩郑二人到底不是我朝功劳之臣,若想要获得分封,是否该拿出更多礼品以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