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叔与高穆歙听了这事却不觉好笑,两人对望一眼,都觉此事有些奇特,只是一时候又想不出怪在那边。
坚叔听后点点头,随即转头看着高穆歙,问道:“公子,我们可要回梦境居?”
车离向来淡定安闲,本日倒是一脸沉重,镡頔与车坻桑等人看得面面相觑,心中浮起重重疑问,却都未说话,只谨慎翼翼坐劣等车离发话。
“怎会如此!”车三公子听完车离的话不由脱口惊呼道:“大安诸侯向出处天子按照臣下功劳分封,这韩渊郑季说来都是逆臣贼子,天子怎可如此昏聩,竟想分封二人!如此下去,天下如果群起效之,彼时定然国将不国,臣将不臣,大安离亡朝之日也就不远了。”
“君上的意义是韩郑二人请封之事定然会在凤歧掀起一阵风波,你与樊武先将姞国之事放下,顿时到凤歧帮手薛群,将这股风波推得越大越好。若能大到令韩郑二人不能获封最好,即便禁止不了,也要两报酬获封支出庞大代价,以此来震慑采糈陶甘——昨夜装好的货,先给你二人带走,午后就解缆。”车离声音中罕见的呈现一丝焦炙。
“海风堆栈那边如何?”坚叔问道。
高穆歙点点头应道:“不知韩渊郑季会否信赖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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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离所说采糈乃是雍国国尉,陶甘乃是雍国丞相,两人趁着雍国先国君病重之日、现国君秦碫(duan)年幼之时,紧紧将雍国军政大权打劫在手中。现在秦碫已亲政多年,两人还是不肯交脱手中大权,以是雍国才成了本日国君丞相国尉三足鼎立的局面,这也是雍国眼下最大的隐忧。
祥云一边从马车高低来,一边答道:“镇上的人都在群情昨夜之事,公主重伤不治而亡的动静已在镇上传开。”
韩渊的信很短,只是让他放弃追杀喜鸣,立即赶回溢城,参议凤歧之事。
“镇上还在传苍茫盐场在聚集堂宴请公主之事。都在笑话苍茫盐场此次走了眼,不但未认出公主身份,还将公主当作了公子,觉得拉了个大客,找来一群女人作陪,成果几乎肇事上身。”祥云说话时想起镇上人群情此事的景象,忍不住笑了起来。
车坻沧兄弟二人与镡頔樊武走进盐场偏厅时,早食已摆好,车离正等着四人。
韩谨走进书房,看到老韩渊正坐在书案前,面前摊着几张白娟。韩谨认出那些都是特制丝娟,轻浮如蝉翼,公用于飞鸽传送庞大大事,因甚难制取,若非环境告急,等闲不会动用。
“都在群情此事真假,有人信,也有人不信。”祥云答道。
过了好久,高穆歙说道:“坚叔,我们明日就出发,定要尽快赶回凤歧,争夺禁止父王分封韩渊郑季。”
“堆栈已清算好,完整看不出昨夜打斗的陈迹。我已将海风堆栈的客房退了,梦境居的客房还留着。”祥云已收起笑意,端庄答道。
“是,离叔。”镡頔樊武寂然答道。
“也不知是否来得及?”坚叔忧心说道。
高穆歙三人从黑礁林解缆往渔福镇赶时,韩谨带着几个部下沿着萧瑟的官道正往幽南山赶去。
高穆歙与坚叔神采庄严,祥云说完后,客房里氛围更加凝重,高穆歙与坚叔皆堕入深思。
“如此也是人之常情。”高穆歙说道。
正中午候,祥云驾着一辆简便马车赶回黑礁林,坚叔迎上去问道:“镇上有何动静?”
车坻沧与镡頔樊武也是一脸震惊,听了车三公子的话,镡頔犹疑一阵,小声说道:“那雍国……”
车坻沧几人听了车离的话面色都沉重起来,半响,镡頔问道:“离叔,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