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喜鸣被救走后,韩谨带着一众部下正四周搜索,郗蝉却派人找到他,说是韩渊有急信给他。韩谨听后只好临时放下搜索喜鸣之事,急仓促赶回银杏院。
过了好久,高穆歙说道:“坚叔,我们明日就出发,定要尽快赶回凤歧,争夺禁止父王分封韩渊郑季。”
“是,离叔。”镡頔樊武寂然答道。
“君上的意义是韩郑二人请封之事定然会在凤歧掀起一阵风波,你与樊武先将姞国之事放下,顿时到凤歧帮手薛群,将这股风波推得越大越好。若能大到令韩郑二人不能获封最好,即便禁止不了,也要两报酬获封支出庞大代价,以此来震慑采糈陶甘——昨夜装好的货,先给你二人带走,午后就解缆。”车离声音中罕见的呈现一丝焦炙。
高穆歙点点头,不再说话。
韩谨回到溢城已是六月十八傍晚时分,他仓猝洗漱一番,连晚餐也未用,就吃紧赶到了丞相府。
车离所说采糈乃是雍国国尉,陶甘乃是雍国丞相,两人趁着雍国先国君病重之日、现国君秦碫(duan)年幼之时,紧紧将雍国军政大权打劫在手中。现在秦碫已亲政多年,两人还是不肯交脱手中大权,以是雍国才成了本日国君丞相国尉三足鼎立的局面,这也是雍国眼下最大的隐忧。
两人这一说,直从傍晚说到深夜,韩谨分开丞相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想来韩渊郑季就算不信,也忍不住会起狐疑。”坚叔随口应道,随即又问祥云,“可另有其他动静?”
高穆歙三人从黑礁林解缆往渔福镇赶时,韩谨带着几个部下沿着萧瑟的官道正往幽南山赶去。
坚叔听后点点头,随即转头看着高穆歙,问道:“公子,我们可要回梦境居?”
“不管如何,我终要一试。”高穆歙语气虽淡然,却隐含果断,“若羽夫人与五弟再有韩渊郑季助力,无异如虎添翼,当时我想善终必然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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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韩谨带着韩划一人从溢城解缆,一起往凤歧飞奔而去。
坚叔听后转头看着高穆歙说道:“那两人行动倒是快,这么快就将动静传开了。”
“但是,”祥云闻言不由急道,“公子,你的伤?”
临月堆栈孤悬于渔福镇以外,韩谨从溢城出发去凤歧这日的午后,高穆歙三人聚在临月堆栈的客房,祥云正报告这两日在镇上听到的传闻。
正中午候,祥云驾着一辆简便马车赶回黑礁林,坚叔迎上去问道:“镇上有何动静?”
高穆歙想了一阵,答道:“我们分开走,我二人先住到镇外的临月堆栈,祥云还是住到天远楼去。”
“镇上还在传苍茫盐场在聚集堂宴请公主之事。都在笑话苍茫盐场此次走了眼,不但未认出公主身份,还将公主当作了公子,觉得拉了个大客,找来一群女人作陪,成果几乎肇事上身。”祥云说话时想起镇上人群情此事的景象,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