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陈英听了鸟羽此话不由微有惊奇之色,随即又了然的点了点头。
想当初小绮络在母亲寝宫初见此珠时也觉得是一颗珍珠,母亲却说此珠非珍珠可比,此珠乃是天下极其罕见的随珠,如此大的传闻只此一颗。厥后,母亲磨了公父好久,想要将此珠据为己有,公父对母亲虽说宠嬖有加,却一向未承诺。绮络一向觉得这颗随珠定然还在公父手中,哪知此时却呈现在这茝阳深宫,还在她手中握着。
“夫人,传信的侍卫是四公子的人,那这封信会否是四公子给夫人的?”绿荷见绮络一向发楞,忍不住走过来问道。
“夫人,是四公子的一个侍卫偷偷交与奴婢,让奴婢顿时转交给夫人。”
绿荷正埋头疾走,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绿荷心知是宫中巡查的侍卫队,从速让到路边一棵梅花树下。
鸟羽心底清楚陈坚所说的城中大事乃是指荆国新国君花落谁家之事,不过他还是愣了好一阵才问道:“这是为何?”
绮络心中一动,这句话好熟谙,好似在那里听过?
绮络说着回身走到卧榻边上,翻开被子的一角,将红色珠子置于卧榻上,再将被子拉过来挡住珠子——公然,覆盖在被子底下不见光的珠子顷刻光芒四射。
绿荷一起心头狂跳,也没敢看手中是何东西,只觉仿佛是绢帛中包了颗圆圆的珠子。
“不知那战斧铁箭陈兄何时可交予鸟羽?”鸟羽不想再说高穆康之事。
绿荷见绮络捧着绢帛深思半天不说话,忍不住谨慎问道:“夫人,但是有事?”
绮络闻言非常惊奇,翻开绢帛,上面只要短短两句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望夫人好自为之。另,机会一到,有事要夫人互助,事成以后自有人带夫人出宫。
“陈兄,鸟羽拜托之事如何?”鸟羽见到陈坚顿时问道。
“夫人,世上竟有如此大的珍珠!”绿荷看着绮络手上的珠子猎奇说道。
绮络低头细心打量那颗包在绢帛中的红色珠子。此时天气尚早,秋阳将寝宫照的透亮,女子拳头大的红色珠子在日光下暗淡无光,暮气沉沉,实在看不出有何非常。
“鸟羽首级既说荆国国府甚是忌讳此事,陈坚自会知会朋友勿将此事奉告四公子。不过陈坚也要顾及朋友之心,这交货的日子只怕是没法先与鸟羽首级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