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就有军将向一向沉默不语的韩滔进言:“将主,俺们直娘贼的回关西也罢!这不明不白的鸟仗,谁爱打谁打去,这刘衙内本领太高超,俺们服侍不来!”
这军将一时福诚意灵,强词夺理说得头头是道,一时候大有激辩群儒之势,其他人等鸟说不过他。只能在内心嘀咕,这厮鸟定然是有甚么友朋当日在燕地就投入了晋王麾下,现在跟随晋王混得直是风生水起,这厮瞧着眼热,这时口敞,竟然将心机透暴露来了!
许是这番话大有背叛西军个人的意义,这名军将又从速补上一句:“这些光阴,不都说晋王还在死力向小种相公示好么?既然若此,大敌在前,想必晋王也不敢吞了俺们,平白获咎小种相公,俺们去投晋王以后,如果小种相公同意打,俺们就打鞑子就是,如果小种相公让俺们归去,那向南走到黄河边上,坐着拖风纲船,一起舒舒畅服走他娘,不就回陕西了?”
韩滔在中间沉默听着一众军将的群情,说及晋王,忍不住心下也是一动。
刘光世倒是下了三千军赏足三万贯足铜,并每十人羊一只,酒四瓶的札子,但是寻着详细包办之人,却只是两手一摊,现下运粮食都运不过来,军中勉强还够敷用,渡河而来的转运民夫饿得乱窜挖野菜寻食,那里另有钱亟发犒赏?
不过韩滔在西军中资格太深,为人也是甚好,临阵就身先士卒,为将不蓄私财,但有点犒赏都分离给积年跟随本身厮杀而阵亡的弟兄家眷,但被韩滔选入这支新建骑军当中的军将,也多是还情愿结壮兵戈着力的,这个时候抱怨的话,也实在说不出口。
可归于杨凌麾下,固然少不得要打苦仗,但是大师既然能被韩滔遴选出来,岂是怕厮杀的?
本来还在说军情判定,扯到后勤供应上面,几名军将顿时就一个赛一个的比着建议牢骚来。
韩滔缓缓点头,森然道:“渡河而进,这是小种相公点了头的,一旦转头渡河,就是违背军令,你觉得刘副总管行不得军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