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十几年来,有件事做得过分份,吃空额地点多有。不过好歹号角还在,吃空最多也就几成,但是拱卫禁军,倒是全部号角都没有了。当初选出的八万军马散尽,这笔经费,朝廷还在源源不竭的付出!
但凡是动手整治京都禁军的,就没有好成果的,现在耿南仲倒是想让何灌在这上头打主张,饶是何灌自视甚高,又如何敢行其事?
河东乱事,引发的汴梁波荡,仿佛就要垂垂停歇了,对于这座在安适繁华当中承平了太久时候的大宋都城而言,再大的事情,仿佛也就如此,冲动也就是一时的。
这个空额实在是吃得血淋淋的,骇人听闻到了顶点,其间好处太大。牵涉太深,就是皇城司专门卖力采风之人,都不敢回禀于赵佶,大家稀有,却大家杜口,就瞒着高高在上的赵佶一人,谁想说破这个,包鄙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何灌一下站起,顿时激昂起来:“好,某就与学士做一遭!”接着他又泄气,坐下来轻声道:“某只是为学士调集京都禁军将门中人,统统就看学士的本领了,某不发一言,也没甚么定见,统统都看学士如何行事罢……”
这番话说得肆无顾忌已极,可何灌却没有再惊怒作色,反而皱眉更加用心的深思起来,如许说来,仿佛也能够行得?
坐粜事不过就是一年三百多万贯,但是拱卫禁军一年军饷马乾,礼服添换。各处正项杂项军费开支,一年倒是五六百万贯之数都打不住!其间好处之大,实在惊人,也实在丧芥蒂狂到了顶点!
禁军那么多将门,弄钱的体例多种多样,但是失之琐细,也只要拱卫禁军项下,能完整的动支出来――毕竟全部军都给吃洁净了。
何灌一屁股坐下来,呼呼喘着粗气,下认识的就抬高了嗓门:“耿兄,这话岂是能说得的?某如果打这个主张,第二天就得去位,那里还能出镇河东?更何况,从那里能挖出这笔钱来?这个动机最好是想都莫想。”
何灌顿时拍案而起,这下他真的是吓着了,神采又青又白,看着一脸宁定端坐在那边的耿南仲:“此事如何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