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道:“那裘鹏彻夜不知从那边弄来了个壮汉,我便干脆返来了。”
阿六刚巧扛着柴从外头出去,见到陆追以后松了口气,道:“我方才还在想,若二当家再不返来,这个月的药浴又要错过了。”
陆追点头:“可它的确非我所取。”
“说来也好笑。”陶玉儿道,“那冥月墓弟子的任务,本来就是替你陆家守着祖坟,现在倒好,你这陆家独一的子嗣被拒之门外,世人不知本相,却都当那老妖精才是墓穴的仆人。”
萧澜无法道:“恰好借机出来透透气,他今晚忙着风骚欢愉,该当也不会做甚么闲事。”
陆追道:“夫人不必担忧,这毒暂无大碍。”
“说说看,”陶玉儿道,“那日究竟产生了甚么事?澜儿也曾与我讲过,可他脑筋打小就记不住事,又被鬼姑姑操控多年,只怕说的也一定就是真的。”
萧澜见他神采不对,皱眉道:“如何了?”
还好还好,陶玉儿欣喜抚胸,又道:“澜儿可曾说过,他下一步有何打算?”
“为何会如许?”萧澜问。
萧澜起家去外头洗了个冷水澡,带着一丝寒气进了被窝。
陶玉儿看着他:“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萧澜好笑,部下使坏多加了几分力。
将统统都安排安妥后,陆追方才回了一趟青苍山。
“这么多年,鬼姑姑为了能翻开墓穴,无所不消其极。”陆追道,“再听任下去,只怕毕竟会入魔疯颠,为祸武林。”
“那日我接到陆家的线报,说有人想要翻开冥月墓。”陆追道,“便仓促带人赶了畴昔,谁知墓道暗室中一片沉寂,只要浓烈的血腥味。地上躺着的都是冥月墓的弟子,身子是软的,像是刚刚才咽气,可又不见凶手的影子,红莲盏也已消逝无踪。”
“那就对了。”陶玉儿道,“你离家时年事尚谨慎智未熟,只怕是你爹担忧你会误入歧途,也脑筋发热想翻开冥月墓,故而干脆将真正的奥妙隐而不言,那样即便你拿到了红莲盏想违逆父命,也入不了主墓穴。”
陆追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不再想烦心之事,只求能有半晌轻松。
陶玉儿拍拍他:“你才是身在此中之人,现在却问我?”
“又是这一桶黑漆漆的水。”萧澜想翻开窗户透透药味,却又感觉陆追或许会着凉,因而只好又坐了归去,道:“手给我。”
陆追想了想:“没有。”
萧澜被惊了一跳,本能一把捂住他的嘴,为何这么大的声音。
陆追无辜与他对视。
陆追想了想,道:“你这是在演妒忌?”
城中百姓并未感觉有何非常,毕竟豆腐坊遭了此等变故,搬出去也是理所该当,不然那丧芥蒂狂之徒还不知要做出甚么事,只是可惜了好好一个女人。
“可算是舍得返来了。”陶玉儿拉着他的手坐到桌边,“说是去陪着澜儿,就算脱不开身,可老李每天在山下,就不晓得派人给他带个口信?好让我这山上的人也安个心。”
“我这就上床了。”陆追裹着被子,用手巾将头发擦干,“你如何返来了?”
陆追点头:“天然。”又道,“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还要下山吗?”
萧澜没有再说话。
“已经疯魔成了如许?”陶玉儿啧啧,“比起邪教妖女,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日以后,陆追安排朝暮崖的人扮成村夫,对外只称是闻讯前来的姚家远亲,将那一家三口人都接出城,前去滇南姚小桃的夫家小镇上暂避。
陆追道:“嗯。”
陆追长呼了一口气,向后软绵绵靠在他胸前。
“药浴?”陶玉儿握过他的手腕试了试脉。